慵懒的,暧昧的,有些不太岑维希的笑法。
就在半小时前,他在颁奖晚宴的无聊间隙刷到了汉密尔顿的那条Ins——
he's18,youknowwhatImean
配图里面岑维希衬衫敞开丶下巴被擡起的模样像一颗炸弹在他颅内引爆。汉密尔顿在暗示什麽?岑维希的成人礼甚至没有邀请他?
一股灼热的丶难以辨明的情绪在他血管里窜动,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麽,他只知道他必须立刻见到他。他冲过来,本想质问,可真的见到本人的这一刻,那团在心头燃烧的火不但没被安抚,反而游走到了血管各处。
“你来得正好,”岑维希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拖进卡座:“正好我害怕没人在会出事,陪我尝尝这些?”
他指着面前花花绿绿小糖水。
维斯塔潘下意识抽回手:“……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Max,”岑维希忽然转过身正对他,眼神专注,霓虹的灯光打在他光裸的颈脖上:“别忘了,我是赛车手。”
“我才不会忘,我可是刚刚还在颁奖典礼上……”维斯塔潘讽刺半路退场的岑维希。
岑维希忽然发现,维斯塔潘还穿着正式到不行的衬衫西装,脖子上挂着严肃的领结,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维斯塔潘脸上也露出一种少见的不自在。
真好玩。
他手指一勾,恶作剧地拽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小领结。
‘啪嗒’
一声轻响,领结被扯开,丝绒带子擦过皮肤,又弹回喉结下方。
“Sorry,”岑维希毫无诚意地道歉,他凑近了些,掌心地贴住他颈侧,拇指蹭了蹭刚才被弹到的地方,“疼不疼?”
维斯塔潘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一把粗鲁地将岑维希的手拽下来:“我们是赛车手,所以?你想说什麽?”
“我们赛车手的天性是什麽?”
他靠的很近,近到维斯塔潘可以看见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原来不是纯粹的黑是一种玻璃质感的浅色,近到呼吸几乎拂过他下巴,近到他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天性?赢?竞争?还是不管不顾地创上去?
“是追求极限,”
岑维希自己给出了答案,玻璃珠一样的眼睛亮闪闪的,显然觉得为自己好奇心旺盛酗酒找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而我现在,就想找到我的过敏极限。”
他歪头笑了笑,天真又挑衅,“我想知道,到底喝到多少,我才会。。。起反应。”
“。。。。。。你已经不清醒了。”维斯塔潘转过头。
“才没有,”岑维希嘟囔着,拎起旁边一个瓶子递给他,“我只尝了这个,别的都还没来得及碰,正好你来了……。”
维斯塔潘接过来一看——瓶身标签角落赫然印着:酒精含量0%。
“我觉得不太对,这个酒,怪怪的,”岑维希嘟嘟囔囔,在晃眼的灯球下维斯塔潘也能清晰看见他嘟起嘴巴抱怨的弧度。
“。。。Ham说我是过敏丧失了味觉?舌头失灵了,有吗?”
岑维希无辜又充满信任地吐出了一截舌头。
“。。。。。。。”
“我送你回家。”
维斯塔潘捏着岑维希的下巴,就差动手把他的舌头塞回去了。
几个小时之後。
岑维希迷茫地看着不远处的荷兰语路标。
“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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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更新!
*好像汉密尔顿和维斯塔潘都代言过0%含量的假酒[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