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泡在红牛模拟器训练的岑维希一觉醒来发现天都变了,自己滞留村子里了。。。
红牛总部周围是工厂区丶仓储区与大片草地,被关在这种地方和坐牢没什麽区别。
如果不是意外发现了维斯塔潘也偷偷地搬到了附近跟他当了邻居,也许他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和维斯塔潘成为队友不像是岑维希想象中的那麽尴尬。
至少在经历过梅奔最後一年和汉密尔顿争冠之後,岑维希觉得自己大概不会再碰见更加尴尬的关系了。。。
他们几乎已经不说话了。
但是他们完全没办法避开对方,在大奖赛,在会议室,在川流不息的商务活动上,他们必须成双成对地出现去给人观赏。。。
和你的敌人每天碰面还要笑嘻嘻地打招呼玩一些弱智小游戏拍视频。。。岑维希感觉多呆两年也许他真的能够进军好莱坞了。
和维斯塔潘的相处倒是意外地简单。
可能因为他们两个都在开烂车的缘故吧。
烂车也分很多种,有的车烂的全方位开上去就知道自己是被套圈的命;但有的车又烂的别具一格,让你在绝望的时候偶尔给你一点希望。
RB16就是後一种。
岑维希找到机会试驾了一下这辆被岑教授描述为‘调教窗口窄到不可思议根本不是成品而是实验室里的模型’的RB16,然後,第一圈他差点撞了。
有的时候他下班,听见维斯塔潘在对面扯着嗓子发脾气——‘这辆车就是shitbox!你们怎麽敢指望我开着一辆移动公共厕所上赛道!’
噗嗤。
偷听的岑维希悄悄笑弯嘴角。
真是很有创意的比喻。
发现他偷听的维斯塔潘探出头,岑维希无辜地对他笑:“嗨,麦克斯,要来杯咖啡吗?”
岑维希逐渐在红牛找到了当初在法拉利的感觉。
他和勒克莱尔在开完法拉利没有尽头的会议之後也会交换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然後像每个打工人一样抱怨一下领队简直是神经病,工程师简直是异想天开,有本事你行你上啊。
也许我和维斯塔潘也能相处愉快的。
我们会成为很好的队友。
像法拉利的莱科宁和维特尔。
至少在我们因为争冠闹掰之前,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
岑维希和维斯塔潘并肩喝着咖啡,想着。
他非常珍惜和维斯塔潘的友谊,即使这是一段倒计时在不停走的关系。
如果有一天炸弹一定会爆炸的话,那麽最好忘掉有炸弹这回事尽情享受吧。
晚餐时间,回来吃饭的岑咪咪给岑维希带来了维斯塔潘的消息——
岑维希从她的背带里面抽出一张纸条:
‘坏人类。’
维斯塔潘说:‘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坏的人。’
岑维希盯着那个‘BadKid’发呆,然後再摸摸岑咪咪的背带——空空如也。维斯塔潘拿走了他送的巧克力。
噗嗤。
岑维希发现他真的很容易被维斯塔潘逗笑。
以前怎麽没发现这个永远在生气嘟嘴巴的家夥这麽有喜剧天赋啊。
还是因为我被关久了已经精神失常了?
岑维希半夜一边自己挂着刷模拟器,另一边开了个屏幕看维斯塔潘直播当背景音。
‘卡兹卡兹,’
维斯塔潘瞪着眼睛专注在屏幕上,镜头从上往下,看起来分辨率不太好的样子,和他的破锣嗓子非常匹配,整个直播透露着出租屋缺少经费的朴素。
‘别吃巧克力了,不是说没有存货了吗?’他擡起眼睛用一种有点呆滞的搞笑表情读弹幕:‘昨天没了,今天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