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容回了一句,心里头却有些无语。
要受凉,早受凉了。再说了,她又没掉下水,她受个什麽凉。
“王爷,是要……歇息了?”
斟酌着,她问了一句。
朱楹却似有些疑惑,朝着那不太宽的床看了一眼,他道:“你不歇息吗?”
不是。
徐妙容在心里叹气,她的意思,不是问他要不要睡觉,而是,在问他,睡觉之前,不先说点别的吗?
至于这个别的,她相信,他懂。
但眼下,他好像不想懂。
不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问他,她决定,算了,先不说了。哪知道,说了要歇息,他当真朝着床走去,一边走,还顺势将她揽了过去。
她:?
“干……干什麽?”
“歇息。”
朱楹回她。
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想。”
不,你不想。
他的眼神,有几分意思。他的神态,也有些熟悉。徐妙容知道他要做什麽了,可,今天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
“王爷。”
“我们。”
二人双双开了口。
“我想。”
“你不想。”
又双双开了口。
四目相对,最终,是朱楹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他好似也叹了一声,只是声音太轻,徐妙容险些没听见。
“上来吧。”
他说。
徐妙容盯着他背後的床,没点头,也没摇头,她说:“今天是文殊菩萨的诞辰,清心寡欲,方能显示对菩萨的尊重。”
“我今日,没拜菩萨,也没添香油钱。”
朱楹却诚实回了一句。
徐妙容没辙,只得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朱楹又道:“我不信佛。”
徐妙容:……
骂了一句“油盐不进”,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再现编说辞,朱楹却伸手一拽,将她拽倒在了怀里。指尖轻点着她的腰腹,他声音也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你今日近了水,身上受了寒,我……”
我什麽,他故意不说了。
徐妙容被他点的腰间痒痒的,心里头,忽然也有些痒痒的。
顾不上吐槽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便又听得:“我现在,很热。”
很热。
所以,靠近我,温暖你。
徐妙容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她感觉,自己身上,好像的确有在变热。纠结了那麽一小下,她选择,顺从自己的心。
轻轻挠了朱楹腰间一把,她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