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如鬼魅般包裹着温药,水珠从温药的脸颊滚落到地上,温药死死地咬着下唇,忍了将近半小时,晏鹤舟才脱力地倒在他背上。
“药药,”晏鹤舟为温药的气息着迷,抱着他亲,“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忍耐的模样反倒是最骚的。”
温药狠狠一颤,晏鹤舟说他骚。
他明明只是受不住叫了几下,为什么就骚了。
骚不是一个好词,温药不喜欢。
“你别,你别这样说我……”
“为什么?”晏鹤舟撒娇,把温药打横抱起往床上走,俩个人湿淋淋地开始翻滚,“还不骚?你躺过的地方那么湿,看清楚了?”
温药绝望地闭上眼。
他的身体缓缓下沉,滑入水里。
“温药,温药!”
温药听到有人在叫他。
“晏总你别着急,病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发烧了。”
“那他怎么还没醒?!”
“病人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温药缓缓地睁开眼,晏鹤舟看见了,连忙坐到床边:“温药你醒了?!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想走了。”
晏鹤舟没听清:“什么?”
温药神志逐渐清晰,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了什么话,愣了愣。
“温药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一进来就看到你在水里,”晏鹤舟抓着他的肩膀,“你到底在干什么?洗个澡怎么会洗成这样?!你糊涂了吗?!你不知道泡澡的时候不能睡觉吗?!”
“对不起。”
“还好没什么事。”见温药道歉,晏鹤舟不太自在,放开他揉了揉眉心,“对了,你刚才醒来说什么?”
“……”温药垂下眼睑,“没什么。”
刚刚那个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吗?
他真的潜意识说了那句话?
晏鹤舟想想都觉得后怕,刚才他打电话给温药想让他送东西上来,结果好几次都没人接,晏鹤舟不悦地下楼找温药,谁知推开浴室门就看到温药整个人浸在浴缸里。
他光着身子,发丝在清澈的水里涌动,顶灯的灯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果不是头全在水下这幅画面倒是还值得欣赏。
晏鹤舟的心脏猛的抽痛一下,他瞪起眼睛朝温药跑过去:“温药!”
水花四溅,温药被晏鹤舟抱上来,他立马呛了几口水,晏鹤舟看见他有呼吸,松口气边抱他去床上边大叫着:“王妈!叫医生!”
现在温药坐在床上,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安安静静地喝着姜汤。
王妈心疼地给他吹头发:“温药,你怎么在浴室里晕过去了,吓死我们了,是浴室太热了?”
“对不起。”温药困的不行,他眯着眼睛,任由王妈摆弄他的头发。
“晏总才是被吓得最厉害的吧,当时他的声音传到楼下我还以为听错了,跑到楼上一看他脸都白了,我哪里看过他这样。”
温药眨了眨眼睛,放下杯子:“鹤舟他人呢?”
“哦,他看你没事就上楼办公了。”
温药又垂下眼睫:“哦。”
因为出了这事,晏鹤舟这几天难得没有让温药做饭做菜,也没有睡他,这是晏鹤舟为数不多的良心。
终于到了晏老爷子大寿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