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舍得出声破坏意境,也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美好。
一直到姜清斐的part,导师的“哇”骤然打破寂静,在场的人们才如突然回过神一般,接连赞叹。
谢晏并未出声。
他眼尾低垂,眼睛半遮半开丶氤氲水光的模样,自己早已在梦中见过千百遍。
虽是终于有了一丁点忍耐力,但在姜清斐下台落座後,仍是心痒痒。
像从天上下凡的月神垂怜凡人,于是赏赐了他令其近距离观看的机会。
舞台上的表情管理已被撤下,换上的是一副高冷面具。
看似远观不可亵玩,唯独谢晏知道面具底下包裹的是怎样一个甜心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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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知道谢晏频频看来的目光,只是自己望了去,就又要令他得逞,不得不装成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
姜清斐不知道自己这张脸他瞧了百八十遍怎麽也没看腻。大家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到底有什麽看不腻的要看那麽多回丶那麽久。
只是他总不能把谢晏的眼睛捂上,只好装作不知道,默许谢晏的所作所为。
只是当他再一次靠近时,饶是再好的脾气,都得生出厌烦。
况且姜清斐本就不是什麽太好的脾气。
看着谢晏越凑越近的面孔,姜清斐只想扇他。
这麽想了,当然也这麽做了。
不过还得等到谢晏恢复时间流逝以後,躲在人群里,在一个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
为什麽不扇巴掌?
动静实在太大,容易引来围观。
他打的力气实在不小,但谢晏只是可怜巴巴地盯着他,要他给出一个解释。
姜清斐默了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麽。
总不能说实在太烦你从早到晚烦着自己吧?
想了再想,姜清斐也只能高傲地昂起下巴,“看你不爽,就想打你,怎麽了?”
谢晏闻此,只是摸了摸被他触碰的手背,才犹豫着把那只被他打得已经泛红的手递到姜清斐的眼皮底下。
姜清斐:“……”
姜清斐:“?”
怎麽?这人还是受虐狂?
顶着他疑惑的视线,谢晏声若蚊蝇。
“你要是喜欢这样的……也不是不可以。”
像是下定了重大的决心,然而姜清斐只是:“?”
谢晏盯着他,眼睛却微微发亮,“不过要打的话,能不能只打我一个?”
姜清斐:“……”
他已经开始後悔了。
他到底为什麽要因为一时的痛恨打出这一下。
谢晏把手又往前递了一步。
他的眼中好似有说不出的期待。
“再打一下,可以吗?”
……坏了,好像真被他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