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瞳紧盯着邓布利多的侧脸,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和不易察觉的期待,“你知道,对我来说,让一个小小的三强争霸赛‘意外’消失,或者让某个多事的记者闭嘴,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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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没有推开他的手,但也没有看他。
他的目光望着虚空,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不,盖勒特。我不需要你的那种‘帮助’。”
他顿了顿,终于转过头,平静地看向格林德沃,那双蓝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属于最伟大白巫师的决断:“而且,我正想告诉你。等今年三强争霸赛结束,德姆斯特朗离开霍格沃茨的时候,你也跟他们一起走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
格林德沃脸上的慵懒和戏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错愕和不敢置信。
他搭在邓布利多肩上的手微微收紧,异瞳锐利地眯起:“你说什么?”
邓布利多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听到了。你的存在,在眼下这个敏感时期,是不恰当的。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一点,盖勒特。”
格林德沃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想从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但他只看到了不容更改的决心。
一种被驱逐、被划清界限的怒火混合着某种更深沉的受伤情绪,在他眼中翻涌。
他猛地抽回了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
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邓布利多,脸上恢复了那种冰冷而傲慢的面具。
他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话,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只是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通往他们休息室的门。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房门被狠狠摔上,连墙壁上的肖像画们都吓得集体哆嗦了一下,彻底不敢装睡了。
邓布利多独自坐在空旷的校长室里,听着那声回响在寂静中的巨响,缓缓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壁炉里的火焰跳跃着,在他苍老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
当晚,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绿色的灯火映照着阴冷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往常的微妙气氛。
哈利和德拉科一走进来,原本嘈杂的议论声就降低了几分,许多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他们,尤其是哈利。
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学生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七年级的级长走了过来,语气还算客气,但带着明显的疏离感:“波特,恭喜你……成为勇士。这确实是为学院争光的事情。”
他顿了顿,话锋微转,“不过,我们斯莱特林的荣誉,向来是靠实力和规则赢得的。
有时候,过于……‘特立独行’的方式,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误解。希望你能明白。”
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清楚:他们怀疑哈利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并且认为这种行为可能会玷污斯莱特林“高贵”、“精明”的名声。
哈利还没来得及回应,布雷斯就吹着口哨凑了过来,胳膊搭在德拉科肩上,脸上是促狭的笑容:“嘿!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去投的名字?够可以的啊哈利,连我们都瞒着?是不是德拉科帮你出的主意?”
潘西也好奇地围了过来,用她的扇子轻轻点了点德拉科:“老实交代,马尔福少爷,你们是不是用了什么……家族秘法?”
德拉科皱紧了眉头,甩开布雷斯的手,脸色严肃地扫视了一圈聚过来的朋友和周围竖着耳朵的同学,声音清晰地解释道:“我和哈利这几天,除了去地窖找教父,就是和你们在一起吃饭,然后一直待在宿舍。唯一一次待在门厅可是有很多人看见的,我们都没有接近过火焰杯。”
看他表情不像开玩笑,布雷斯和潘西脸上的调侃消失了。
一直安静坐在壁炉旁看书的西奥多也合上了书,走了过来。
他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很锐利:“如果真是这样,哈利,那么你就是被人设计了。”
他冷静地分析道,“有人希望你在比赛中出事。接下来的项目,你必须万分小心。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潘西立刻用扇子敲了一下手心,眼中燃起了斗志:“没错!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管他是谁搞的鬼。哈利,你现在代表的是斯莱特林!
一定要好好表现,让那些以为是我们耍阴谋的家伙看看,我们斯莱特林的勇士,靠实力也能碾压他们!”
布雷斯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郑重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放心,兄弟,我们会帮你搜集资料,研究对手。既然要玩,就玩个大的!”
看着朋友们从最初的误解迅转变为坚定的支持,哈利心里涌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