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早就猜到今日的聚会有季远。由于一直猜不透他的目的,谢南州决定亲自出席这场聚会。一来是为了近距离观察季远,二来是想看看杨轻佑在这场“巧合”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谢先生,我是来求和的。”季远一脸真诚,眼睛直直地看着谢南州,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对于季远的话,他只是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谢南州怎麽会信这个理由,当初季远被谢南州告上法庭,面临牢狱之灾。那时的季远,高傲得连一丝歉意都未曾流露,更不用说低头求和了。
“你有事求我?”谢南州微微眯起双眸,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季远。
季远微微仰头,露出下颌角的一颗痣。因为位置很特殊,很难发现。隐蔽但极具诱惑性,让人看见就忍不住肖想。
“没有。”季远说,“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追你。”
听到这句话,饶是谢南州,也差点失去了表情管理,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以为我是杨轻佑,那麽好糊弄?”
“我说的是实话。”但不是真心话。
谢南州直视季远的眼睛。他的眼神锐利如最精致的手术刀,能在瞬间剖开表象,直击问题的本质。
在这样的注视下,即便是最狡猾的狐狸也会无所遁形,季远自然也不例外。
季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脊椎底端升起,直冲头顶。
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试图用外在的强硬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然而,这份努力在谢南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就像是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企图与皓月争辉。
“听说你上次摔坏了脑子。”谢南州的话语如同冬日寒风中的冰凌,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和嘲讽。
他轻描淡写地移开目光,仿佛是在评价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看来是真的。”
季远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没有回答谢南州的话,而是刻意忽略了那份尖刻的讥讽,没忘记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谢先生,不知道能否请您吃一顿晚餐?就当为之前的冒失请罪。”
谢南州礼貌婉拒,“上次和我共进晚餐的还是巴菲特。”
言下之意,季远还不够格。
季远:“。。。。。。”
季远一时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谢南州微微低头,擡起手腕,目光缓缓扫过那只价值不菲的手表表盘。随後,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冲衆人轻轻颔首,脸上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门禁。”
一时间,原本还在热烈交谈的说话声瞬间低了下来,衆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没有人敢出声挽留,只是默默地目送他离开。谢南州的身影在包厢门口逐渐消失,留下一片短暂的沉默。
季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十点半。这个时间对于这些平日里纵情声色的太子爷和富二代来说,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他微微皱起眉头,关掉手机,心中不禁对谢南州的“门禁”感到好奇。“他家还有门禁?”
“他家教严着呢。”杨轻佑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他边说边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仿佛是在品味着人生的酸甜苦辣,“跟我们可不一样。”
杨轻佑的话一出口,显然把谢南州划分为了另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