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住到年底?!”
萧承煜的惨叫惊飞了树上的麻雀。他看着赫连烬指挥仆人往客房里搬行李,整整十大箱,这架势哪是做客,分明是搬家!
赫连烬悠闲地品着新茶:“怎么?不欢迎?我可是特意把京城的生意都安排好了,专程来陪外甥女。”
谢知遥抱着小念,嘴角抽搐:“烬哥,你这‘陪’字用得是不是太隆重了?”
“隆重什么?”赫连烬理直气壮,“念儿正是学说话的关键时期,我得亲自把关!万一学了些不三不四的……”
萧承煜咬牙切齿:“我们教不了孩子说话?”
“你?”赫连烬上下打量他,“你教孩子第一句话是什么?‘拔剑’还是‘看招’?”
当天下午,赫连烬就开始了他的“教学计划”。
“念儿,叫舅——舅——”他抱着小念,一字一顿地教。
小念眨着大眼睛,口水滴在他昂贵的锦袍上:“啾……啾……”
“是舅舅!不是啾啾!”
萧承煜在一旁凉凉地说:“孩子还小,舌头没捋直呢。”
“你懂什么?”赫连烬瞪他,“我们宁宁十个月就会叫爹爹了!”
谢知遥忍不住插嘴:“烬哥,每个孩子不一样……”
“就是你们不重视!”赫连烬痛心疾,“从明天开始,每天上午识字,下午听曲,晚上背诗!”
两个爹爹眼前一黑。
更可怕的是,赫连烬还带来了四个丫鬟、两个厨子、一个乐师,把原本清静的宅院塞得满满当当。
“这院子得改造!”赫连烬指着东厢房,“拆了建个游乐园!”
“这池塘得填平!太危险!”
“这墙太矮,加高!防贼!”
萧承煜终于爆了:“赫连烬!这是我家!”
“所以呢?”赫连烬叉腰,“我帮我外甥女改善生活环境有错?”
晚上用膳时,战争升级。
“这菜太咸!”赫连烬摔筷子,“孩子能吃吗?”
“这肉太老!”
“这米太硬!”
谢知遥深吸一口气:“烬哥,这是我们按医书……”
“医书医书!你们就知道医书!”赫连烬拍桌子,“实践经验才重要!我们宁宁就是这么养大的!”
一直安静的苏砚突然开口:“赫连叔叔,宁宁三岁前其实经常生病……”
赫连烬瞬间噎住,老脸一红:“那、那是意外!”
夜里,萧承煜和谢知遥对着月亮叹气。
“要不我们带着念儿跑吧?”萧承煜生无可恋。
“能跑到哪去?他可是北狄前国王,掘地三尺也能把我们找出来。”
正说着,隔壁突然传来赫连烬的惊呼:“念儿会叫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