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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锹鸣(第1页)

镇祠堂的香灰积了三寸厚时,那把染血的铁锹突然在午夜出“嗡鸣”。声音不似铁器相击,倒像女人的低泣,顺着梁柱爬遍整座祠堂,惊得守祠的老张头连夜请来了毛小方。

月光从祠堂的窗棂漏进来,斜斜照在铁锹上。原本暗红的锹刃此刻竟泛着水光,像浸在血里,刃口凝结的血痂慢慢剥落,露出底下细密的齿痕——不是铁器磨损的痕迹,是人的牙印,尖细、密集,像无数孩童在上面啃过。

“不对劲。”毛小方的手指刚触到锹柄,就被烫得缩回手。柄上缠着的红绸布不知何时渗出血珠,顺着木纹往下淌,在青砖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血洼里浮出个模糊的影子,梳着双丫髻,正是当年失踪的丫蛋。

“毛叔叔……”影子的声音飘,像从水底钻出来的,“她在哭……说冷……”

老张头突然瘫坐在地,指着供桌下的阴影:“那、那里有东西!”阴影里,无数根黑正顺着桌腿往上爬,梢拖着细小的铁屑,在烛光下闪着寒光——是祠堂香炉里的香灰铁,被黑缠成了针的形状。

毛小方摸出腰间的桃木剑,剑穗刚碰到黑,就听见铁锹出刺耳的“铮鸣”,刃口的红光暴涨,将整个祠堂照得如同白昼。血洼里的影子突然扭曲,双丫髻散开,变成无数根长,梢的铁针“咻”地射向毛小方的眼睛。

“小心!”老张头扑过来推开他,铁针擦着毛小方的脸颊飞过,钉在供桌的木板上,针尖渗出的血珠滴在香灰里,竟长出细小的肉芽,像在啃食木头。老张头的后颈被几根黑缠住,那些头顺着他的衣领往里钻,他张着嘴想喊,喉咙里却涌出团黑,堵住了所有声音。

毛小方挥剑斩断黑,却现断落地即变成指甲盖大小的铁锹模型,刃口锋利,正往老张头的皮肉里钻。“是黑玫瑰的怨气没散!”他突然明白,这把铁锹吸收了太多死亡与不甘,早已不是普通铁器,“她在怕……怕我们忘了她!”

铁锹的嗡鸣越来越急,祠堂的梁柱开始渗血,血珠顺着雕花往下淌,在地上汇成蜿蜒的小溪,溪水里漂着无数只断手断脚,指甲缝里都嵌着铁屑。供桌后的祖宗牌位突然集体倾倒,露出后面的墙——墙上竟用鲜血画着幅画:独臂的黑玫瑰站在坟地中央,周围的玫瑰丛里伸出无数只手,正往她身上爬。

“她不是怕被忘……”毛小方盯着画里黑玫瑰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愤怒,“她是在警告!有东西从地底爬出来了!”

话音未落,铁锹突然从供桌上跳起,悬在半空,刃口对准祠堂的地面。“咚”的一声闷响,铁锹狠狠砸在青砖上,地面裂开道缝,缝里涌出的不是泥土,是粘稠的黑泥,泥里裹着颗颗牙齿,正是当年被尸吞噬的孩童牙齿。

老张头已经没了动静,他的七窍里都插着黑缠成的铁针,双眼圆睁,眼球上布满了细小的铁锹印。黑泥漫过他的脚,那些牙齿立刻附在他的皮肤上,啃噬出密密麻麻的小洞,洞里钻出更多黑,像野草般疯长。

“孽障!”毛小方将桃木剑插进裂缝,剑身上的符纹亮起金光,黑泥瞬间沸腾,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像在煮着什么活物。铁锹突然调转方向,刃口对着他的胸口,红光里映出无数张脸——是所有死在尸手里的镇民,他们的眼睛都在流血,死死盯着他。

“你们看清楚!”毛小方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疤痕——那是当年被黑缠出的印记,“我没忘!我们都没忘!”他抓起地上的香灰,混合着自己的血,往裂缝里撒去,“但她用命换的安宁,不是让你们变成新的邪祟!”

黑泥突然炸开,无数牙齿组成的“手”从裂缝里伸出,抓住铁锹的边缘往外拽。铁锹出凄厉的哀鸣,刃口的红光忽明忽暗,像在挣扎。毛小方扑过去抱住锹柄,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在往下拉,仿佛地底有什么东西要将铁锹拖回去。

“不准带她走!”他嘶吼着,将全身力气灌进手臂,桃木剑的金光顺着他的手臂传到铁锹上,红光与金光交织,竟在半空组成黑玫瑰的虚影——她还是独臂的模样,手里握着把崭新的刀,正对着裂缝里的东西冷笑。

虚影挥刀劈下,裂缝里传出骇人的惨叫,牙齿组成的手瞬间溃散。黑泥退去,露出底下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个模糊的“根”字,被无数铁针钉着,针尾都缠着黑。

铁锹“哐当”落在地上,红光渐渐黯淡,变回暗红的血色。祠堂里的血溪退去,祖宗牌位自动归位,老张头的尸体上,那些黑和牙齿都化作了香灰。

毛小方瘫坐在地,看着铁锹上渐渐凝固的血痂,突然明白黑玫瑰的警告——那些被埋葬的怨恨,从来没有真正消失,它们只是钻进了地底,顺着铁器的血气,悄悄等待着再次爬出来的机会。

他将铁锹重新放回供桌,在旁边添了块新的牌位,上面写着“黑玫瑰之位”。牌位刚立稳,锹刃的红光就轻轻闪了闪,像声满足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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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祠堂里,香烛明明灭灭。毛小方守在供桌前,听见铁锹偶尔出细微的嗡鸣,像在和牌位上的名字说悄悄话。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要这把铁锹还在,只要镇民心里还记着那段血色往事,某些东西就永远不会真正沉睡。

而地底深处,那道被劈开的裂缝里,正有无数只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映着锹刃的红光,像在贪婪地吮吸着什么。下一次锹鸣响起时,又会是谁,成为新的祭品?

毛小方在祠堂守了三天三夜,铁锹的嗡鸣没再响起,但供桌下的青石板总在午夜渗出细如丝的黑泥。他用桃木剑挑起一点,那泥竟顺着剑身往上爬,像有生命般试图钻进剑鞘——这绝非普通泥土,更像某种“根须”的分泌物。

第四天清晨,镇上的豆腐坊老板来祠堂上香,刚跨进门就尖叫着后退:“那、那铁锹在动!”

毛小方猛地抬头,只见铁锹正微微颤动,刃口的红光比之前亮了几分,原本凝固的血痂裂开细缝,渗出暗红色的液珠,滴在青石板上,竟长出细小的红色根须。那些根须避开“黑玫瑰之位”的牌位,朝着祠堂角落的阴暗处蔓延,所过之处,青砖纷纷碎裂。

“是她在找东西。”毛小方抓起桃木剑,跟着根须的方向走。根须在祠堂的土地神像后停下,猛地扎进地面,泥土下传来“咯吱”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被撬开了。

他挥剑劈开浮土,露出块锈迹斑斑的铁牌,牌上刻着个“镇”字,边缘缠着几缕黑——是当年黑玫瑰带队围剿尸时,埋在这儿的镇邪符牌。此刻铁牌上的符咒已被根须蛀空,牌后藏着个巴掌大的木盒,盒里没有金银,只有半截染血的绳,绳结是黑玫瑰独有的编法。

拿起绳的瞬间,铁锹突然“哐当”落地,红光暴涨,祠堂的梁柱剧烈摇晃,无数黑从房梁垂落,在空中织成黑网,网眼里浮现出模糊的人脸——是那些被尸吞噬的孩童,他们的眼睛里没有怨恨,只有哀求。

“他们还没走。”毛小方握紧绳,绳上的血迹突然变得温热,像活了过来,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黑玫瑰的根,扎在这儿了。”

他想起黑玫瑰临终前的话:“尸的根在土里,我们的根在人心。”原来她早知道,仅靠铁器镇压远远不够,那些消逝的生命、未散的执念,才是真正能镇住邪祟的“活根”。

根须还在疯长,缠上了“黑玫瑰之位”的牌位,却在接触到牌位的瞬间化为灰烬。毛小方突然明白,铁锹的嗡鸣不是怨气,是指引——黑玫瑰在用最后的力量,让他们找到这些被遗忘的“根”。

他将木盒埋回原处,用绳在铁牌上重新结了个网,绳接触到铁牌的刹那,锈迹簌簌脱落,露出底下崭新的符咒。这时,铁锹的红光渐渐柔和,根须缩回刃口,重新变得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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