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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槐下秘语(第1页)

第十六章槐下秘语

姜汤在锅里咕嘟冒泡时,毛小方坐在门槛上磨剑。七星剑的刃口映着他眼下的青黑,昨夜与女鬼缠斗时被黑血腐蚀的伤口虽已愈合,却留下淡淡的白痕,像条蜿蜒的银蛇。

“师父,张婶送了筐新摘的青菜来,说给您补补。”小海拎着竹筐进门,见他对着剑刃呆,忍不住道,“您真不歇歇?昨夜折腾到天亮呢。”

毛小方用布擦了擦剑,剑穗上的铜钱叮当作响:“歇啥,当年在万尸窟,三天三夜不合眼也是常事。”话虽如此,起身时却踉跄了一下——那女鬼的黑血毒性比预想中烈,灵力尚未完全平复。

刚扶着门框站稳,院外就传来孩童的喧闹。念玫带着几个孩子趴在义庄门口,手里还攥着槐花串:“毛道长,我们捡了好多槐花,给您串了个手环!”小姑娘踮着脚把花串递进来,间还别着朵嫩黄的野菊,像极了当年翻墙时卡在间的那朵。

毛小方接过花串,指尖触到念玫温热的小手,突然想起黑玫瑰总爱捏着他的手腕说“你这手是握剑的,别总干粗活”。他笑了笑,把花串戴在手腕上:“真好看,谢谢你们。”

孩子们见他收下,雀跃地涌进院里,围着那棵去年开花的石榴树叽叽喳喳。念玫指着枝头刚结的小石榴:“道长,等秋天熟了,我们能来摘吗?”

“当然能。”毛小方看着孩子们仰起的笑脸,忽然觉得眼皮沉。他靠在廊柱上想眯一会儿,恍惚间竟看到黑玫瑰蹲在石榴树下,正偷偷往兜里塞青石榴,见他看来,还冲他做了个鬼脸,裙角沾着的泥点蹭在石柱上,像幅永远不会干的画。

“师父?师父您醒醒!”小海的喊声把他拽回现实。孩子们已经跑远了,太阳爬到了头顶,槐花手环在腕间散着淡香。毛小方揉了揉眉心,瞥见灶台上的姜汤,忽然想起件事——昨夜女鬼消散前,锁链上似乎缠着块玉佩,上面刻着个“陈”字。

“小海,去查三百年前镇上的陈家。”他起身往书房走,“李家灭门案,恐怕不止祖师爷那一笔账。”

书房的旧卷宗堆得比人高,都是他这些年搜集的地方志。毛小方翻到泛黄的《青石镇志》,指尖划过“崇祯十七年,李陈氏缢于槐树”一行字,忽然顿住。李陈氏?难道当年李家大小姐嫁的竟是陈家子?那为何会被灭门?

正琢磨着,院外传来马蹄声。县太爷带着两个捕快勒住马,神色凝重:“毛道长,不好了!镇东头的老陈家,今早现满门死在了屋里,死状跟张屠户一模一样,影子都没了!”

毛小方心里咯噔一下——陈家!果然跟陈家有关!他抓起七星剑就往外走,铜钱吊坠在怀里烫,像是在预警。

陈家院里弥漫着跟昨夜一样的阴冷气息,堂屋的八仙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晚饭,碗筷散落一地,却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墙上挂的全家福,照片里每个人的脸都像被墨涂过,只剩下黑洞洞的轮廓。

“道长您看这个!”捕快从里屋拖出个木箱,里面装着十几只木偶,每个木偶背后都贴着黄符,符上的名字正是陈家老少。最底下的木偶穿着嫁衣,心口插着剪刀,背后赫然写着“李淑娘”——正是三百年前那个女鬼的名字!

毛小方捏起木偶,只觉一股寒气顺着指尖爬上来。木偶的关节处缠着丝,凑近了闻,有淡淡的槐花香——跟老槐树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木偶……是用槐木做的。”小海颤声说,“而且刻着生辰八字,是养魂术!”

养魂术需以血亲魂魄喂养,三百年前李淑娘死后,陈家竟用她的魂魄养木偶,一代代延续下来,难怪她的怨气越来越重。可陈家为何要这么做?

突然,墙上的全家福“啪”地掉在地上,照片背面用血写着行字:“债要讨三代,魂要祭槐树”。

毛小方猛地看向院外的老槐树——那棵树,正是三百年前李淑娘上吊的地方!此刻树干上,不知何时缠满了黑线,像无数条蛇在蠕动,树下还埋着个黑坛子,隐约有哭声从坛子里传出来。

“不好!她要拘陈家最后一点魂,彻底化形!”毛小方挥剑斩断黑线,却见黑线落地后又钻进土里,顺着树根往树顶爬。老槐树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红,像滴满了血。

捕快们吓得腿软,小海举着桃木剑抖:“师父,怎么办?这树都成精了!”

毛小方抬头望着摇曳的血叶,忽然想起黑玫瑰曾说过:“怨气再重,也怕活人一口热气。”他冲着捕快喊:“去叫镇上的人来!越多越好!让他们带着锣鼓家伙,在槐树下喧闹,不许停!”又对小海道,“取糯米和朱砂来,我们上树!”

片刻后,槐树下挤满了镇民,敲锣打鼓的、唱歌的、甚至还有孩童在跳绳,欢声笑语震得树叶哗哗作响。毛小方踩着树干往上爬,血叶落在他肩头,竟烫得像火。爬到树杈处,果然看到个树洞,里面嵌着个铜镜,镜中映着李淑娘的虚影,正对着黑坛子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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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了,你还没闹够?”毛小方将糯米撒进树洞,“陈家世代用你的魂养木偶,早已断了血脉,这最后一家,不过是替罪羊!”

镜中虚影猛地转头,满脸是血:“替罪羊?那我李家满门的冤屈找谁偿!”铜镜突然炸裂,无数碎片射向他面门。

毛小方挥剑格挡,却见碎片在空中凝成李淑娘的真身,红衣猎猎,指甲刺穿他的肩膀:“我要这镇子为李家陪葬!”

“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是人心!”毛小方忍着剧痛,从怀里掏出铜钱吊坠,往树洞里一塞,“你听听树下的声音——三百年了,这镇子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活人的心,是暖的!”

吊坠在树洞里爆出金光,与树下的喧闹声撞在一起,李淑娘的身影剧烈摇晃。她似乎听到了孩童的笑、妇人的唱,还有敲锣人中气十足的吆喝,脸上的怨毒渐渐褪成茫然。

“你看。”毛小方指着树下,镇民们正仰头朝树上挥手,念玫还举着串槐花大喊:“道长加油!”阳光穿过血叶,在他们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李淑娘的目光在那些笑脸上扫过,红衣渐渐变得透明。当看到念玫间的野菊时,她忽然笑了,像三百年前那个未出阁的少女:“当年……我也爱往间插这个呢……”身影化作点点金光,融入槐花香气里。

老槐树的叶子瞬间变回翠绿,树下的黑坛子“砰”地裂开,里面滚出堆白骨,手腕上戴着只刻着“陈”字的玉佩。

毛小方捂着流血的肩膀爬下树,念玫立刻递上布条:“道长,您流血了!”小海早已煮好了新的姜汤,镇民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要不要紧。

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地上织出晃眼的网。毛小方喝着姜汤,看着腕间的槐花手环,忽然觉得,那些藏在时光里的怨与恨,终究抵不过人间烟火的暖。就像这棵老槐树,既能吊死冤魂,也能为孩子们提供夏日的阴凉,关键是,树下站着的是谁。

“走,”他对小海说,“回去把卷宗整理整理,该给李家平反了。”

铜钱吊坠在怀里轻轻烫,像是声应和。

李家平反的文书递上去那天,青石镇下了场淅淅沥沥的春雨。毛小方站在义庄门口,看着镇民们扛着锄头往地里去,裤脚沾着泥,却哼着轻快的小调——三百年的冤案昭雪,像卸了压在镇子头顶的乌云,连空气都松快了许多。

“师父,县太爷派人送了块‘明镜高悬’的匾来,挂哪儿啊?”小海抱着红绸裹着的木匾,额角还挂着雨珠,是刚从县衙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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