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等本女神好不容易‘重见天日’,那小姑娘就已经人间蒸,连点气息都没留下。我说,你这手‘大变活人’玩得是越来越熟练了啊。’
她没有直接质问,但话语里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
结合白启云那讳莫如深的“未来者”身份,以及他总能拿出一些乎常理的手段,伊斯塔露内心早已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恐怕是动用了某种涉及时间的力量,将英子封存了起来,让其达到在历史上已经死去的既定事实。
‘唉。’
伊斯塔露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
‘真是好狠的心呐看着自家妹妹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愣是一个字都不肯透露,任由她在那里担惊受怕。你这当哥哥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揶揄,仿佛在指责白启云冷酷无情。
一直沉默的白启云,终于掀开了眼皮,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他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意识海中那道无形的联系,冷冷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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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那里阴阳怪气。”
伊斯塔露被他这话噎了一下,随即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她懂得见好就收,也知道白启云这么做必然有其的理由。
‘行行行,不说就不说。’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慵懒。
‘反正啊,你这家伙身上的秘密,比星空里的星星还多。本女神就等着看,你最后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话音落下,她的意识便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隐没在祭水礼冠的深处,不再打扰。
静室内重归寂静。白启云重新闭上双眼,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生。
他与伊斯塔露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
她不会刨根问底,他也不会过多解释。彼此心照不宣地,在各自的目的与底线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璃月大地在摩拉克斯奠定胜局后,逐渐从连年征伐的动荡中平复下来。
沿海的孤云阁如同沉默的哨兵,镇压着深海的怨念。
内陆的聚居地,尤其是以白氏部族为核心展起来的联盟城寨,在白玲珑的治理下愈繁荣,已初具未来海港城市的雏形。
战争的阴云似乎暂时从这片土地上移开。
然而,提瓦特的广袤远璃月一地。
通过游历商队带来的零星信息与伊斯塔露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白启云知晓,环绕璃月的其他国度,其内部的魔神战争正逐渐走向更加惨烈和关键的时刻。
对于这些国度具体的历史进程与关键节点,白启云所知确实有限。
一日,他未惊动任何人,甚至未曾与白玲珑告别,只是如同往常外出搜寻“遗产”一般,悄然离开了日益喧嚣的部族,身影没入北方的崇山峻岭之中。
他的目的地,是遥远的北境。
旅程漫长而孤寂。他越过璃月北部门户的山川,穿过人迹罕至的丘陵与广袤的平原。
越是向北,气候越寒冷,绿色的植被逐渐被耐寒的针叶林取代,天空也时常呈现出一种清冷的灰蓝色。
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过旷野,卷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果然,此时此地,依旧是被风雪统治的疆域。
眼前这片被酷寒笼罩的北境,无疑印证了他的一个猜测——此时,那位日后将以诗歌与自由闻名的风神巴巴托斯,尚未登临神座,尚未以无上神力削平山峦、吹散风雪,将温暖与生机带回这片土地。
古老的暴君,仍在以严冬统治着这里的一切。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应直接前往记忆中那片被称为“风龙遗迹”的古老战场,那里是旧蒙德的废墟,也是风神故事之一。
但在途径一片巍峨连绵、终年积雪的巨大山脉时,他心中一动,临时改变了路线,折身向着那高耸入云的雪山之巅而去。
龙脊雪山,即使在未来的记载中也充满了谜团。
他隐约记得,这里曾有过一个辉煌的文明。
凭借着对能量波动的敏锐感知以及对地形的模糊记忆,他避开险峻的冰崖与潜伏的冰系魔物,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登上了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