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江别川朝後看了一眼,然後握着手不说话了。
陈我愿知道他晕车,也没再烦,在是个人(5)群聊里慢吞吞回复消息。
季秋节:【吃什麽?】
季夏月:【记得订个蛋糕,给愿愿哥补个生日。】
林昊:【附近能上的,全部来一份。】
陈我愿:【随便你们点,我请客。】
季秋节:【陈愿儿你跟那个姓江的到底关系怎麽样,要不要我们帮你教育教育?】
莫宁没跟着上车,还不忘在群里插话:【你管他什麽贞男烈女,抓过来狠狠囗一顿就老实了】
陈我愿看着那几排字,感觉眼睛要瞎了,闭眼扶额。
还好季夏月也觉得不妥,正义道:【莫宁你简直口无遮拦,这里不是无人区,文明一点啊】
林昊沉寂多时,在群里疯狂@陈我愿时宛如惊蛰,把吃的账单一股脑全部发出来:【陈总该买单了,合计2882块七毛五,不用客气给三千就行(语音转文字)】
陈我愿也是够无语的,老老实实打钱,正关掉手机的时候,旁边人忽然靠了过来。
江别川脑袋歪着,好像睡着了。
——耳边瞬间清净了,只剩下江别川的呼吸声,陈我愿盯着对方眉目分明的脸,感觉世界的喧嚣浮华也退去了。
他不自由地盯了一会儿,之後安心往下挪了挪,将书包抱在怀里,决定一起闭眼睡觉。
……
“你上楼去啊,”到了家,陈我愿看见外卖已经堆积如山了,拉住江别川,随便指了两样,“吃什麽直接拿就行。”
江别川摇摇头,拿着书包径直上楼,谢绝了他的好意:“不用。”
後辆车很快也到了,几个人纷纷下来,先是宛如巡游地把人家别墅逛了一圈,之後才吵吵闹闹地进客厅里去。
林昊把外套一脱,随便甩地上,吆喝道:“陈香儿,我床呢,哪个是你房间?”
陈我愿看着江别川上楼,面如死灰,指了指楼上左侧,最後被迫跟着上去:“那个门,哎你脚步声轻点……”
“那对面的是谁,是不是小狐狸!我刚才还看见小狐狸了呢,他躲屋里干什麽,为什麽不出来一起玩?”林昊拉着嗓子,朝江别川房门嚎叫,有翻山蹈海之势,“小狐狸small——f——o——x——!”
“林昊,你再这样喊人家,我一脚把你踹下去。”陈我愿绝望,朝他皱皱眉。
林昊立马装模做样心疼了,捧着兄弟的脸:“宝宝,我错了。”
“你小子喝了还是嗑了?”季秋节坐在沙发上,一边拆外卖包装盒,一边朝楼上看,笑说,“你就不能看见陈愿儿,怪不得学校女生都说你有病,你估计以相思病为基础,在其上发展出了千疮百孔。”
陈我愿嫌弃地把人推进屋子去,林昊一眼瞄到钢琴,立马坐下开始哈哈大笑:“在这个重逢相聚的日子,我要给我的挚爱陈香香,弹一曲《ILoveYou》。”
他言毕手指灵活跳舞,还真像模像样的,兀自沉浸抒情,表达爱意,仿佛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一曲毕,林昊意犹未尽地站起来,朝陈我愿衣柜走过去,皇帝一般袖手打开,点兵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陈我愿眼睁睁看着林昊,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後换成自己的。
“——不是哥们儿,你这西装质量有点差啊。”
林昊歪七扭八地出来了,他穿哪套不好,非点儿跟陈我愿西装校服对上眼了,于是就换了套西装出来了,底下穿着拖鞋。
陈我愿尾随着林昊,心情复杂地下楼,没忍住踹他一脚:“你怎麽不把裤衩子都换了?真不要脸。”
“那有点太暧昧了,我怕你把我打死。”林昊飞吻一记,就这样二五八万地下去吃外卖了。
“愿愿哥,坐这里。”季夏月朝陈我愿招手,满脸的欢喜,之後挽起人胳膊,又拿了一块小寿司,递到陈我愿嘴边。
陈我愿往後仰了仰,转移火力:“我不饿,你给林昊吃。”
林昊闻言,鲨鱼似的就来了,吃下此枚寿司後,猝不及防地朝人脸上亲了一口。
陈我愿沉着脸,闭眼:“……”
季夏月尴尬笑了一下,之後换个话题,举起手指在人面前舞:“愿愿哥,你看我美甲……”
季秋节找电影看,也懒得管那边的战况,反而对江家母子比较感兴趣:“哎陈我愿,楼上那人他妈呢,怎麽都不在家?”
陈我愿看着满屋外卖,最後立地成佛拿了一个苹果吃:“他妈回定生了,有事。”
“定生?”季秋节若有所思,想起来了,“莫宁他叔叔好像就在定生,搞衣服还是鞋子设计的,应该是鞋子吧……好些年前创了个小衆品牌,就叫XXX。”
正当客厅安静下来的时候,楼上房门“咯吱”一声,江别川已经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到楼下来烧水,打算泡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