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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第2页)

年少轻狂的蒋回牵起江蓝水的手,乘火车去往定生的那天,他就下定决心,往後一年丶十年丶三十年……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哭了。

——而十七年前,蒋回听见江蓝水说愿意给自己生孩子,足足傻乐了三天三夜。毕竟江蓝水承认了喜欢自己,蒋回开心得折了满怀的纸星星和千纸鹤,做成了纸花束送了出去。

小蒋还就这样在浓浓的爱意中出生长大,父子俩名一个回一个还,发誓永远绕着江蓝水转,撵都撵不走的那种。

儿子就是爹掌心的小玩具,从前蒋回对江别川的爱不比江蓝水少半分,甚至江别川惹妈妈生气,都是蒋回在一旁好话斡旋,关系好得上天入地七上八下,就连画画的兴趣爱好也是蒋回鼎力支持,甚至能耐下心一撇一捺地教。

而这样好的一个父亲,江别川不明白为什麽天不遂人意。三年前他们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他看着父亲冰冷决绝的表情,宛如做了一场阳光尽碎的梦,梦里的碎片化作刀刃,一点点割裂了这个家庭,只馀下遍体鳞伤。

“诶,川川,是不是天凉了,你感冒了……”

江蓝水忽然看见儿子拿了好多纸,然而江别川起来转身,书包都不拿,压低了脑袋急匆匆就走了。

——流言蜚语里的学校生活过得尤其恶心,陈我愿看在江别川的面子上才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然而那些同学仿佛不会无聊似的,去翻新的图书馆要提大老板,去仪器精密的实验楼还要侃侃而谈,就连去改善了夥食的食堂吃饭,都要阴阳怪气两句。

而大老板本人忙着工作没再回来,陈我愿对自己爹的怨气不减反增,再说江别川白天忙着学习,不怎麽管他那个心情岌岌可危的同桌,陈我愿就对学校的糟心程度更上一层楼了。

这一天江别川走在後边上楼梯,到陈我愿房门前时,不曾想那门忽而打开,漏一条缝,一条胳膊伸出来,下一秒他就被抓着腕子拉进了房间,连书包都被隔绝在门外。

陈我愿的房间向来充满着又冷又干净的气息,像雪地里藏着某种稀疏的花,不知道究竟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衣柜等家具熏了香水。

江别川被抓进来,闷头乱着走几步撞到了床脚,陈我愿大概用力过度,意识到对方跌倒了八成会撞进自己怀里,思维一歪错身避开,结果让江别川倒在了他床上。

江别川腿分开,差不多倒在了床的右角,他轻轻痛了一声拨自己的头发,幸好陈我愿的床很软,身下垫着被子,稍微磕一下没什麽大不了。

陈我愿站在那里,慢吞吞抱臂耸个肩,很没诚意地说:“对不起啊。”

江别川躺着捂了捂脑袋,撑胳膊挺起来腰板,就岔开腿坐在那床角上。

他一边仰脸用那黑得无辜的瞳仁看着陈我愿,一边歪肩膀扯上跌到臂弯的校服外套,不自觉轻轻蹙起两条乌黑的眉毛:“学校惹你了,你报复我,真很讨厌。”

陈我愿闻言站着轻“呵”了一声,而後弯腰丶撑手臂丶原地坐了下去。

江别川的腿只好收起来,规矩一点给他留个位置,不过思来想去也是没道理的,再说陈我愿挺无辜,才凑近问:“你为什麽坐地上?”

陈我愿一歪脑袋就是江别川的脸,江别川近了,嗅见陈我愿发梢间湿凉凉的气息,又说:“你都洗过澡了,还坐地上。”

或许因为陈我愿爱吹凉空调,他总是觉得江别川自带温度,就连此时说话呼吸拂面,都有明显的热意。

做了几天安安稳稳的同桌,人在关系改善……或者稍微熟悉,之後?总忍不住进行肢体接触是正常的麽?

江别川的皮肤看着就很细腻,近距离他能将那些肌理都看得很清晰,白里透亮的带着健康的粉,陈我愿眨着眼睛,心说,我反正是这个人的哥,偶尔碰一下应该没什麽大不了的。

蠢蠢欲动的手在某个一闪而过的契机後又安生了,陈我愿最後怀着恶意吹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家夥的头发。

凉凉的气息拂过额头,江别川前面薄薄的刘海乱起来一点儿宛如呆毛,陈我愿盯着看了一眼,然後火速低下了目光,强压着嘴角不笑。

江别川的眼神就像看幼稚的小屁孩一样复杂,不着痕迹地“哼”一声,然後将自己头发重新扑棱一遍。

陈我愿又擡起眼睛看他,这回就笑得很明显,可能实在藏不住了。

“牙挺齐。”

江别川尖锐评价一下——再笑给你拔了。

陈我愿不笑了,手一捞,拿出自己的手机,大大方方展现在江别川面前。

江别川看见他锁屏和里边壁纸都是原始的,整个手机图标app全都按颜色整齐收理,总之很清爽。

陈我愿点进微信,划拉一下,找到莫宁,递给江别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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