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你??”
等到走进了江逾白才发现,何砚鼻尖和耳朵都被冻得通红,手上还拿着什麽东西。
看着对方不说话,江逾白一下子就急了。
“不是,怎麽是你啊?老刘呢??”
边说着还边解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准备往何砚身上搭。
何砚一只凉的吓人的手按住了江逾白的动作,这才说话。
“隔壁班有个同学刚刚走路过来摔了,老刘开车送他去医院了。”
江逾白被何砚的手冰的一哆嗦,伸手就准备去接何砚手里的防滑靴给自己套上,
但是何砚的反应比他更快,在江逾白伸手前一秒就半跪下来。
“把靴子换上。”
江小少爷什麽时候让人伺候过这种事,当即就要往後面躲,被何砚一把按住了小腿。
“我我我…我自己来!”
江逾白急切地想要扶何砚起来。
“你自己穿不了!”何砚眉毛已经皱了起来,“你自己试试能蹲下吗?”
此言不错,在这样的路面条件下,别说蹲下,江逾白离开了身边这根杆子,都会三步滑两步。
等到何砚换完靴子,江逾白脸已经通红一片,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
两个人搀着走到教室的时候,早自习已经过了一半。
但是班上人也只来了一小半,还如出一辙的狼狈。
江逾白一屁股坐下,长长松了口气。看着何砚额间沁出了汗水,突然後知後觉。
“所以你刚刚都已经到教室了,跑出去干什麽??我不都说了我走一会就到了。”
听到这话何砚像是噎住了一样,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江逾白一眼。
“你想像隔壁班同学一样,伤筋动骨一百天?”
在高三这个节骨眼,大家连一个普通的小小感冒都得极力避免,没人想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出事。
没有何砚,江逾白今天也不会这麽顺利就到学校。这点小少爷比谁都清楚,所以这会被教育了一番也不生气。
狡黠的狐狸眼眨了眨:
“今天谢啦,改天请你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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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早自习结束,老刘才姗姗来迟。无情打破了马逵的幻想。
“不是吧!这麽恶劣的天气还要考试啊!”
老刘朝马逵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要是不考试,你们费了那麽大劲不白来了??!”
尽管外面是几十年一遇的冻雨,但是高三一班全员到齐,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早自习结束之前赶到了教室。
听到这话的马逵只能任命地捂着脑袋去收拾考试的东西。
那副模样活脱脱像一个被打湿羽毛小雀儿,惹得江逾白远远地轻笑一声。
一扭头发现何砚的眼尾也沾上了笑意。
在江逾白没有留意的时间流逝里,何砚好像逐渐摆脱了那麽严重的考试焦虑,不再嗜薄荷糖,也会在课间时间和马逵他们打作一团。
察觉到这一改变的江逾白一边在心里感谢着许医生的神通广大,一边收拾着自己考试的物品。
从前几次的考试开始,絮城一中就一直是采用的复读生单独一个考场的模式。
江逾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准备去隔壁二班,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
因为眼镜起雾的原因,何砚已经摘下了眼镜。一双好看的眼镜直勾勾盯着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