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司年苦笑一声,平心而论,他的创业并不成功,别人长的是身价,他长的只有年龄。
江凌为什麽会看上一个比自己大三岁丶事业平平且对他毫无助力可言的男人?又不是老一辈选媳妇,讲究什麽“女大三抱金砖”的鬼话。
想到这里,黔司年释然了,去他娘的床伴!他现在饿的难受,准备下床找点吃的,晃着身子走进卧室,顿时愣住了——餐桌上摆着早餐,是自己非常喜欢吃的那家,他们家的“糖果子”非常难买,通常需要排一个小时的队。
除了“糖果子”,还有豆浆茶叶蛋大素包,买早饭的人显然觉得“糖果子”太油腻不健康,所以又搭配了其他的花样。让你吃却又不允许你多吃,这心思像极了某人的手笔。
黔司年茫然地站了一会儿,目光扫到桌上的一张便签,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厨房里有醒酒汤,先喝汤再吃早饭。
呵,还挺贤惠。
贤惠?黔司年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阳台上的窗帘大开,生姜正舒服地趴在窗台上晒太阳,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仿佛江凌根本没有来过。
草!黔司年没由来地感到烦躁,忍不住在心里面大骂起来:前男友真是会多此一举,走就走呗,为什麽还要做这些事情?明明不想上他,却还要装出一副嘘寒问暖的嘴脸,这不是纯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
他气的很,拿起便签纸揉成一团,泄愤一样投入垃圾桶。
生姜看见自家猫奴才起床了,一个俯身冲了过来,讨要今日份猫罐头。黔司年就势抱起生姜,另一只手抓起“糖果子”,打开平板随便挑了部老电影,开啓了“左拥右抱”一边撸猫一边吃饭的日常。
正吃得不亦乐乎,猛地听见“咔嗒”一声,大门从外面开了,江凌提着两袋子东西站在门口。
屋里屋外的俩人对视一眼,江凌硬邦邦地掷出几个字:“谁让你一边吃饭一边撸猫的?”
黔司年:“……”
江凌:“醒酒汤喝了吗?”
黔司年:“……”
“没喝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没喝,我再给你热一下。你别吃那玩意了,太油了对胃不好。”江凌轻车熟路地进了屋,把两袋子东西放进厨房,出来时看到黔司年还在发愣,不自觉提高了音调:“我说什麽你没听到?”
黔司年有种错觉,好像时光倒流了,下一秒他清醒过来,嘴巴比身体率先架起防御:“大白天也阴魂不散,江总这是看上我了?”
江凌看着他,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黔总真是会自作多情,以黔总现在这幅样子,做我的床伴都不够格——昨晚我本想爽一爽的,但是看到黔总的身子,顿了没了兴趣,除了那层人皮,和骷髅架子有什麽区别?”
“没让江总满意,真是不好意思。”黔司年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略带挑衅地看过去,“不过没有办法,我男朋友喜欢这样的,他还觉得我不够瘦呢。”
“你丶男丶朋丶友。”江凌脸色一沉,低声问道:“觉得你,不够瘦?”
“是丶啊。”黔司年模仿着江凌的语气,“他总是要求我,再瘦一些。”
一阵难捱的沉默,江凌觉得全身血液都沸腾了,体内的火气压不住地往上蹿。
果然,亲耳听到别的男人和黔司年的事还是太超纲了,而且那个男人竟然要求黔司年“再瘦一些”,这是什麽顶级变态加极端畸形的烂审美?!他当初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让黔司年的体重达到健康标准,现在,都不用体重秤,他就知道黔司年绝对不健康,那黔司年的男朋友在做什麽?!
“你现在……”江凌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为了男人,可以这样?”
“哪样?”黔司年後知後觉,直到看到江凌愤怒到极点又强行克制的表情,倏地一下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就是网上说的“雄竞”?黔司年玩心大起,突然想逗一逗江凌,他故意放低姿态,声音也跟着软下来,“他年纪小,我总要宠着些的,不过是饿上几顿,总……唔!”
下一秒,伶牙俐齿的黔总突然哑火,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江凌毫无征兆地靠近,掐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从椅子“挪”到了餐桌上。
“换一个吧,你的男朋友太弱了。”江凌一脸不屑,“他是不是抱不动你?”
就连黔司年也得承认,江凌实在太“大”了,192的身高十分具有压迫性,能轻而易举将他整个人罩住,密不透风地禁锢在怀里。
江凌用膝盖顶开黔司年的双腿,站到分开的大腿中间,修长的手臂撑在两侧,“黔总,你的男朋友既不能让你玩,也不能让你爽,不如——”
黔司年的喉咙动了动。
“——换我。”江凌俯下身,十分真诚地推销自己,“你知道我什麽水平,不仅耐折腾,体力也不错。比起你男朋友,我更有性价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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