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不讲理。
这晚的江凌很听话,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扣子,解完了一把抱起黔司年,擡腿走向位于阳台的浴缸。
浴缸的好处是四周都有隔挡,好像是一个被圈起来的私人领地,把人放到浴缸里,人就逃不掉了,更重要的是,可以随时清理。
许是泡得时间久了,又许是别的什麽原因,黔司年浑身泛着淡淡的红晕,趴在浴缸壁上喘气,说着“我要洗澡”。
江凌就把他捞过来,轻声安慰“司哥你真是糊涂了,浴缸就是洗澡的呀”,然後再一次把人抱紧了。
黔司年双眸溢出泪光,浴缸里再次激起水花。江凌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麽,他没有听清,只依稀记得“不许看别人”几个字。
要了命了。黔司年想,他哪儿还有力气看别人,只眼前这一个,就足够了。
高层的视野非常好,江景一览无馀,直至江面上映出朝晖,阳台上才逐渐平息下来,这场狂风暴雨终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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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有点刺眼……身子好重……
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黔司年艰难地睁开眼,浑身酸软得难以动弹,一偏头,却看见罪魁祸首正坐在旁边,抱着电脑处理工作。
他大爷的!黔司年在心里骂: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麽大吗?!
“你醒了?”江凌偏头看着他,拿过床头的遥控器关上窗帘,“是不是晃眼?再睡一会儿?”
“不必了。”黔司年坐起来,伸腿去踹江凌,没踹动,气得他转头去踹电脑。
“哎哎哎。”江凌赶紧扶住,“好好好我错了,我……”
说了一半顿住,他是真的不知道哪儿做错了,为什麽有人发脾气都不给提示的?
黔司年揉了揉腰,“我是怎麽到床上来的?”
“我抱你过来的。”江凌赶紧交代,“你放心,已经帮你清理过了,其实最後你是有意识的,还咬我,你看这儿丶这儿丶还有这儿——”
江凌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的肩膀丶手臂丶前胸……果然全是牙印。
黔司年觉得脸颊发烫,昨晚的记忆翻涌上来,最後的最後,江凌抱着他去主卧的浴室洗澡,他一时气不过咬了好几口,每一口都用了百分百的力气,江凌好像还吱哇乱叫来着。
有点丢人。
记忆回笼,黔司年当即抓过被子蒙住脑袋,闷声说道:“滚啊,我要睡觉。”
江凌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司哥,别害羞啊,你看看嘛,这些牙印都是你咬的,可漂亮了。”
有病!变态!谁会觉得牙印漂亮啊!
江凌看黔司年没动,又说:“下月南城有啤酒节,现在正在招商阶段,他们刚刚给我发了参展邀请,你要不要看一看?”
“嗯,看。”一听啤酒节黔司年就来劲了,节点营销本来就包含在全年计划里,现在啤酒节给敏行发出了参展邀请,就省得他们自己去联络了。
江凌却不大高兴,“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比我重要吗?比这些牙印重要吗?”
电脑在江凌手里,黔司年手去够,江凌顺势躲开,张开手臂,指了指自己怀里,说:“过来我抱着你,不然不给你看。”
黔司年:“……”
不得不承认,江凌的胸肌比任何靠垫都舒服,饱满又柔软。黔司年一开始用後背靠着,後来逐渐不满足这个姿势,侧过身来,一只手拨弄着胸肌上的皮肉,腾出另只一手操作电脑,嗯,工作调情两不耽误。
江凌被他玩得浑身酥麻,又不敢动,可怜巴巴地说:“司哥,这样有点犯规。”
黔司年说:“啤酒节在下个月,时间上有点紧,最好有现成的物料,如果没有的话,很难保证效果。”
江凌的呼吸有点乱,配合着说:“嗯……都听你的。”
黔司年不满这样的敷衍,调情的那只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又说:“可以试试用灯光打效果,或许不错。”
江凌闭了闭眼,“司哥……”
“我问你话呢,灯光行不行?”黔司年玩得起劲,对着那一点点凸起又揉又搓,“这种活动人来人往的比较多,其实还要考虑安全问题,活动场地本身光线充足,可能需要去现场看一看。”
江凌忍得难受,又不敢不接黔司年的话,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着,“……去,你想去现场,我陪你。”
黔司年点点头,悄悄把手缩了回来。毕竟,谁上谁下他还是知道的,真的把火撩起来了,倒霉的还是他自己,“行,那就这麽定了,我先去做方案,回头——”
“司哥。”江凌一把摁住他缩回去的手,“你玩够了?”
“玩……”黔司年一时语塞。
下一秒,电脑被无情地扔到一旁,被子劈头盖脸卷了过来。
在一切重新陷入旖旎之前,江凌挤出最後一丝神志,快速将文件保存丶发送,抄送给市场部负责人以及华东区负责人,并附上了一条留言:“啤酒节相关事宜和FC馀经理对接。”
——这句话言外之意便是:有事不要找黔总,黔总,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