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不太愉快。
他们聊到蜡烛熄灭,最好是天音出来重新点燃了蜡烛。
“如果下次有空的话,也许我会愿意跟你说点有关于我的神明的事。”
鬼和那位白桦树般的夫人开口道:“不奢求别的,但希望你能知道。”
“——他才不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可怜的要死的神明啊!”
如果说和宇髄天元之间有关于神的争辩还只是停留在表面,和天音的辩驳完全就是往鹤衔灯的雷点上跳的。
不约而同,这两人都算是出生于神道,都算是一睁眼就伴着焚香和洗礼,一闭眼就枕着经书和神像的信徒,所以说一个嫁为人妇,一个堕落成鬼,但那份信仰始终铭记在胸前,不敢忘却。
“所以我很讨厌産屋敷……明明是那麽优秀的巫女……嗯……”
鹤衔灯擡起头:“不过当巫女也很累啦,嫁人之後要是能过的好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産屋敷天音无疑是幸福的。
“算啦……”鬼翻了个身,身体不由自主的缩小,看着像位七岁的稚童,“我要睡一觉……睡到……睡到……”
“睡到那家夥来了吧就好……”
他把自己埋到了白鹤的肚子下,一直绷着的嘴角慢慢的垮下来,化成一个格外温柔的弧度。
那份温度真的很舒服,就像躺在哥哥的怀抱里,耳边还响彻着清浅的,一字一顿的读故事的声音。
——我应该不会做噩梦了吧?
鬼蹭了蹭羽毛,在心中小声而坚定地开口。
——可以的,不会的……
他道:我能做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致■■的一封信】
最近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妙的预感,虽然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我相信我的预感是对的,虽然我并没有得到这个祝福。
■■■■■■……我不是■■■■■■……姐……■——
姐姐,姐姐的祝福正好是这样的,她感觉得到危险。
但是代价是,她不能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他只会知道很遥远的事情,而且也只是一个大概。
所以……果然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她有跟我说,但是当时的我听不懂,而且她的话基本上都太遥远了,虽然听的时候记得,但是久了就忘了呢。
在变成鬼,在提起刀,在尝试着使用出呼吸法,在长出第三只眼睛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很诡异的预感。
就是,未来会发生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
不过想了想,三月河的作用就是看到奇怪的事情哇,能隐约的看到未来好像也属于她的范围哦。
我的血鬼术其实都有一些特殊的意思在的,但是太久了,我也懒得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用了,毕竟我不打架。
比如说虹桥,他有一个特别阴损的用法,是在别人身上开一个,这样的话你就能欣赏到对方的脚跟身体处在不同的平面上的样子,然後……把虹桥收掉。
你就会发现他的两个身体掉在地上跟切断了一样,不过切面很平整就是了。
所以我才说了啦,我很讨厌打架,我也不怎麽会用这个。
不过後面我发现他这个给自己用也挺方便的,开起来自己身体分成两边,可以很方便的躲开攻击并且背刺——
超帅的哦!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休息了,但是你要说我能休息吗?
还有好多的小孩子在等着我呢,我怎麽可以突然躺在床上睡觉!
总之一句话:不行不可以!
啊啊,等一下我这样睡着的话,那位鬼妹妹回来了我不就不能把她在第一时间里拎走了吗?
算了算了,都选择躺床上了,就不要再顾及这些了。
我想睡觉。
但是我的孩子们怎麽办……
应该没问题……
吧……?
我给你的信暂时停一停好吗?我好困,对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