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弄了半天,也没办法得到解决,想来应当是今晚喝了些酒的缘故,让他变得更加难以伺候了。
毕竟平时就挺不好伺候的。
长柳睡熟了,像个热腾腾的粘豆包似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嫌热,又一脚踢开了张青松转过身去摊开来睡,这反倒让张青松能看清他的脸了。
小夫郎生得那样好看,张青松只是瞧着心里就欢喜,激动,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加快了许多,终于草草结束。
他拿起长柳的亵裤擦了擦手,还恶劣地把两人的东西擦在一处挨着,然後躺回去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人。
那处的火是暂时压下去了,可他心里的火却灼烧得更加厉害。
张青松动作强硬地又把小夫郎搂回怀里,发出一声不满足的叹息,然後同他头挨着头,静静地睡去。
清早天刚灰蒙蒙的亮,院子里就传来声响,吵得长柳不安地动弹了两下,张青松立马惊醒,轻轻拍着他,这才让他重新陷入沉睡。
然後紧接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起床去穿上衣裳,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张青松看见昨晚自己收拾好的桌椅板凳此刻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大哥和大嫂在一旁吵架。
他没多说什麽,看了一眼他大哥,然後走过去冷着脸扶起了桌子。
屋里,长柳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没有碰到人便迷迷糊糊地醒了。
睁开眼看了看,引入眼帘的是红色的床帘。
哦对,他昨天成亲了,现在在张青松家。
长柳双手撑着床侧坐起来,刚掀开被子准备下去,忽然感觉到一股凉嗖嗖的风吹得他打颤,吓得他立马死死摁住了被角,满脸通红地发呆。
他咋没穿裤子呢?
昨晚发生了什麽?
长柳慢吞吞地回想着,好像一开始是自己不肯让张青松抱,然後就以为他生气了,接着便主动的……
天呐!
他怎麽能主动成那个样子!
长柳羞得弯下腰去捂住自己的脸,今日可真是没脸见人了,他再也不要见张青松了。
那家夥肯定是妖精,不然昨天晚上怎麽会把他迷成那个样子!
他可从来都是很有定力的好孩子。
长柳又自己害羞了一会儿,这才悄悄把脸从掌心里拿出来,咬着嘴巴迷迷瞪瞪地在床上找自己的裤子。
昨天晚上张青松不知道把他的裤子扔到哪里去了,害得他找了好一会儿,这才在角落里摸到了,结果刚一展开就皱起了眉。
亵裤斑驳得不像样,像是用来擦了什麽东西。
长柳捧着裤子想不明白,这是他昨晚才穿的新裤子呀,怎麽能弄成这样?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进来了。
长柳急忙探出身去趴在床沿上察看,只看见了那双脚就认出来人是张青松,吓得连忙退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紧张到说话都破音了。
“你,你别,别过来。”
闻言,张青松的脚步一顿,放下手里的热水,不解地问:“怎麽了?”
长柳咬着嘴巴没回应,脸红红的,眼里泛起水雾。
张青松见没有声音,顿时有些着急,擡脚便要过去,却在走了两步後又听见床那边急切地喊:“别,别过来了。”
长柳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带着点无助的哭腔,心急地道:“我,我要换,换衣裳,你出去呀。”
原来是这样,
张青松暗自松了口气,笑了笑後温柔地应着:“好,我出去,你有事就大声叫我,我就在院子里。”
说完便转身放心地离去,给他把门带上。
长柳坐在床上竖起耳朵听,又趴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去瞧,确定张青松不在屋里以後这才裹着被子下床去找衣裳。
今天穿什麽呢?
长柳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两件轻薄漂亮的衣裳,是张青松给他买布料做的夏衣,再不穿的话,夏天就要过去了呢。
有一点想穿……
长柳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拿,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谩骂:“一家子王八蛋,我嫁过来的时候可是天不亮就起床做全家人的早饭了!”
闻言,长柳的心一沉。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不穿新衣裳了,从箱底翻出一套旧衣换上,然後用张青松提来的热水认真洗漱了一下,简单挽了个发髻,再从箱子里找了块青色的头巾包住,接着便打开门悠哉悠哉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