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一会儿我给你收拾点东西带回去。”陆郎君说完,张青松刚夹了菜给长柳,接着便道,“今天不回了,让于婶儿中午回去的时候跟柏哥儿捎个信,说我们多住一天,明天再回。”
长柳听了,高兴得不行,连忙求证:“真,真哒!”
“嗯,当然了。”张青松一脸宠溺地回着。
陆郎君和长阿爹也很开心,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连道好好好,比过年那天还要高兴。
吃过了饭,张青松难得没在家里找点儿活干,而是拉着长柳要出去玩。
陆郎君见了,还给他们说哪里好玩,让他们赶紧去。
出了院门,张青松紧紧牵着长柳的手,问:“那个长闻家在哪儿?”
“嗯?”长柳歪着头好奇地问,“你,你找他干,干啥?”
“一起玩啊,人多才好玩。”张青松笑着回,看不出一丝异样。
长柳撇撇嘴,哼着:“我,我一点儿也不,不喜欢他。”
但还是领着张青松去了。
长闻没有陪着夫郎回娘家,自个儿在家里乐逍遥,看见长柳和张青松进去了,随意招呼着。
“大过年的在家待着不无聊吗,出去耍耍?”张青松主动开口。
瘫在椅子上的瘦弱男人一听,眼珠子一转,想着那俩老东西的便宜占不到,若能和张青松套个近乎也不错啊。
更何况还是张青松主动来套近乎的。
“行啊,走,出去玩,”长闻站起身问着,“你们想去哪里玩?”
“去河边钓鱼吧,我还没试过冬天钓鱼呢,听说你钓鱼很厉害。”张青松说完,长闻立马笑着,“那你可算是来对了,我可是钓鱼的行家。”
说完,长闻立马回屋去捣鼓他那些钓鱼的东西去了,不多时就拿着一根鱼竿和一只小桶出来,手上还挎着一张小凳子,道:“走,今儿哥哥教你怎麽钓!”
长柳有些不乐意,张青松哄着他一起走,三个人便往河边去了。
这个季节本就冷,河边风又大,能把人骨头都吹得冻成冰,没谁愿意这个时候往河边凑。
张青松当然也不愿意。
于是在快走到的时候,他突然打了个冷颤,转头对长柳道:“夫郎,好冷啊,我忘戴帽子了,你回去帮我拿一下可以吗?”
长柳一听,立马点头,“我,我这就回,回去给你拿,你,你找个背风的地方等,等我哟。”
“等,等我哟~”长闻讨嫌地学着,长柳瞪了他一眼,没搭理,而是小声叮嘱张青松等自己。
张青松背对着长闻,脸上没什麽表情,乖乖点头应着,还抱着胳膊发抖,看起来很冷。
长柳不敢耽误,立马往回走。
他一走,长闻就已经找到绝佳的钓鱼位置了,刚把凳子摆上,正在弄自己的鱼竿准备甩鈎。
张青松一步一步走过去,眼底淬了冰,站在他身後,没有一丝犹豫,擡脚就将人踹了下去。
“救命!”
长闻在里头慌乱地扑腾着。
张青松不慌不忙,上前两步站定,垂眸看了看他,然後岔开腿往那儿一坐,手支在膝盖上,伸手从水里抓住长闻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
冬日里的衣裳厚,絮棉泡了水以後愈发的重,张青松还能一把拎起来,可见手劲儿和臂力都异常惊人。
“青松,快,快拉我上去。”
长闻冻得不行了,此刻也顾不上自己是被谁踹到河里的,一心只想上去,拼命求救着。
可是张青松毫无动作,微微弯腰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问:“你说,是正月里的河水刺骨,还是倒春寒里的池塘刺骨?”
“什麽?”
长闻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为什麽这麽问。
张青松不同他废话,揪着他往河水里按,慢悠悠地数三个数就提起来。
“张青松,你疯了!”
这下长闻肯定张青松是故意的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快把我拉上去!你想杀人是不是!”
“哦?”张青松歪着头看他,呵道,“我什麽时候说过我不是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