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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拥者2(第1页)

初拥者(2)

晨光透过纱帘时,夏侯萦正蜷缩成一个小小的一只。他的脸颊还泛着病态的潮红,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像两把被露水打湿的小扇子。少年的一只手仍保持着拽扯的姿势,虚握着空气——那里本该是菲利医生的衣袖。

管家推着早餐车轻轻叩门,车轮碾过波斯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揭开银质餐盖,鸡汤面的热气顿时在房间里氤氲开来。细如发丝的手工龙须面浸在琥珀色的高汤里,上面漂着几朵用胡萝卜雕成的迷你睡莲——这是小少爷生病时才能享有的特权。

"小萦少爷?"管家轻声呼唤,将餐车停在四柱床旁。他的目光扫过床头柜,那里放着一枚陌生的古董怀表,表链上缠绕着一枝枯萎的黑玫瑰。老人浑浊的眼睛闪了闪,却什麽也没问。

夏侯萦在面香中微微睁眼,晨光将他的瞳孔照得近乎透明。他下意识往身旁摸索,指尖只触到冰凉的丝绸床单——那里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从未有人坐过。

"菲利医生呢?"少年的声音比晨雾还轻。

管家正在摆餐具的手顿了顿,银叉与瓷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医生天没亮就走了。"他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留下医嘱说要按时吃药。"

少年望向窗外,庭院里的自动喷泉正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他的目光落在某处阴影里——那里有一小片不自然的雾气,正以人类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消散在晨光中。

"他怎麽连病假条都不给我开就走了!我今天还要上学?"夏侯萦接过汤勺时突然问道。

瓷勺柄上倒映着他自己小小的脸,和身後管家欲言又止的表情。

老人最终只是将餐巾展开铺在少年膝头,亚麻布料上绣着的花鸟图案硌得他皮肤发疼。

汤面上漂浮的油花渐渐凝结成小小的星座图,就像那天夜晚散落在波斯地毯上的药片。

阳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洒下细碎的金斑。少年蜷缩在被窝里的样子像极了受伤的小兽。

月考後是一节美术课,来缓解学生压力。

学校的这个决定让夏侯萦十分满意,他一个人无聊时总喜欢在纸上随手乱涂。

昨天收数学卷时他伏在桌上,像一只小败狗,耳朵也搭拉下来,无力地趴在那儿,完了,数学老师肯定要当全班同学的面来说夏侯萦同学的种种白痴的错误。和数学老师结下小仇是有一次讲图形时,老师在讲台上很循循善诱地问:"一个长方体放在桌上,"说着把一个小模型放好,"你能看到它的几个面?"

下面的同学都十分积极地抢答,有说两个的,有说三个的还有说一个的,想象力丰富的则说闭上眼睛一个面都没了。而夏侯萦当时很认真地说有五种可能性,那时他坐在第二排,同桌是一位叫嬴蝶且喜欢扎高马尾辫的女孩。数学老师很风趣地问夏侯萦怎麽看到四个面的,并请他上讲台演示一下。

只有三年级,才九岁的反侯落就很认真地演示了。由于模型较小,用两只眼睛的角度差的确可以看到四个面。当时数学老师就震惊了,但很快地回了场:"如果长方体再大一点,那。。。。。。"

自这次以後,班级中很多人都认为夏侯萦是正确的,但事实上,这是以最多能画出几个面就有几种可能性。这个题目也有问题,应当是在"只有一只眼睛"的前题下。

在教师办公室里,数学月考的试卷被随意堆放在镀金边的文件架上。班主任李老师——戴着卡地亚腕表的优雅女士,正用镶钻的美甲翻阅着夏侯萦的试卷。铁绿色的墨水在纸上晕开,像一朵朵病态的花。

"又是37分。"她轻笑一声,将试卷丢进标着"家长会归档"的文件夹里。文件夹上烫金的校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旁边摆着今早刚送来的进口蓝山咖啡。"反正夏侯夫人早就说过,小学成绩不重要。"

对面的王老师——一位穿着阿玛尼套装的年轻男教师,正往自己的保温杯里加冰。"听说他们家连伊顿公学的推荐信都准备好了?"杯中的冰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这种孩子,我们何必费心。"

窗外,学生们正在专业教练指导下练习高尔夫。草坪修剪得如同绿色的天鹅绒,远处的人工湖上,几只黑天鹅优雅地游弋。夏侯萦独自坐在树荫下,膝盖上摊着一本素描本,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又在画你那个医生朋友?"伊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後,手里把玩着最新款的iPhone,不知道她用什麽手段逃脱了老师的搜查,"我妈说你家请的心理医生超级贵。"

夏侯萦迅速合上素描本,但伊丹已经瞥见了上面的轮廓——一个有着银灰色瞳仁的侧脸,线条干净得不像出自十二岁孩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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