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时无言,蓝映月则笑眯眯地招手:“莺莺姐,坐这里!”
柳莺坐到她身边,两人自然地聊了几句有关柳莺工作的话,说说笑笑间,很快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看两人毫无芥蒂的互动,大家便知道,她们已不再沉溺于从前的种种情仇,已然释怀了。
“我们小月呀,真的是大人了。”
蓝映月一笑:“我早就是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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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完餐,又去唱了会儿歌,等回到家,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蓝映月酒量不差,若放到平时,这点酒根本奈何不了她,但今天许是太高兴的缘故,她觉得脑袋有点晕。
柳莺明天有早课,提前回去了,蓝映月自己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回家,吹吹冷风醒醒酒。
离家越近,小腹的坠痛越明显。蓝映月强忍着回到家,一看,果然是来了月经。
家里的卫生巾刚好只剩一片,止痛药也吃完了,楼底下的店铺都打烊了,蓝映月也没力气跑远,就在手机上点了外卖。
约莫二十分钟後,电话响了。蓝映月接起,连问了几声,对方才开口:“304是吧,外卖到了。”
蓝映月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那你放门口吧。”
对方沉默着挂了电话。
蓝映月丢开手机,又躺了一会儿,起身去拿外卖。
打开大门,蓝映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种动物的骚味,但很快被灌进楼梯间的冷风吹跑了。
楼道里没有亮灯,门口没看见外卖袋子,蓝映月疑惑擡头,以为外卖员是和之前那个走错门的一样,放到对面邻居门口了。
暖色灯光从房中泄出,被门框挡了一下,在门口留下一片四方的光亮。
倒影细长,蓝映月站在楼梯口,眯眼看对面,仍旧什麽都没发现。
“奇怪……”她嘟囔着,往屋里走。
转身的那一刻,短促的吱呀声传来,门口的四方被压缩成了三角,紧随其後的,是一阵带着恶臭的风。
蓝映月瞳孔猛然一震,张嘴想要呼救,然而藏身在门後的男人早有准备,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勒住她的胸,蛮横地将她往屋内拖。
蓝映月拼命挣扎,双手使劲抓挠对方的手臂,然而此人仿佛没有痛觉,蓝映月拼尽全力抵抗,仍然无法挣脱。
蓝映月用脚勾住了门框,企图与他角力,但此人力气奇大,硬生生把她扯了进来,带上了房门。
灯光下,蓝映月看见一张狰狞的脸,他松开了捂住她口鼻的那只手,蓝映月张嘴欲呼救,紧随其後的却是下巴上的一记猛击。
舌头被上下牙齿夹击,剧痛与血腥气一起传来,蓝映月的大脑空白了几秒,感觉整张脸都要被那一击打得错位。
又是一脚踹上了小腹,仿佛五脏六腑被打散的冲击下,蓝映月向後仰倒,先是磕上电灯开关,然後砸到了鞋柜上。
室内顿时陷入黑暗,放在柜顶的杂物稀里哗啦落到她的身上,男人粗鲁的呼吸声连带着他头发上的恶臭一起贴上了身体。
蓝映月的神智被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的触感唤醒,极度的恐惧与身体的疼痛竟在此时转变为精神的高速运转——必须,必须找到什麽东西,一定有什麽东西,可以帮到自己……
她听见拉拉链的声音,感受到男人的两只手都放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他正在撕扯自己的衣服。
同时,她摸到了一个金属质地的尖角
她握紧了它,将浑身上下全部的力气都灌注到右手上,然後,狠狠砸向男人的脑袋——
砰!
尖角砸中男人的太阳xue,男人手上的动作停滞了,有什麽温热的液体滴到了蓝映月身上。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