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在他脸颊轻吻一记,用干燥又清润的嗓说:“没有。”
他胸膛贴着她後背,在她耳边哑声笑,那笑和平时的意味都不同,跟平时那清风霁月的模样也不同,还认认真真夸她。
……
翌日,林遇青睁眼。
看到男人正靠窗坐在卧室一侧,面前放着电脑。他只穿一条裤子,上身赤着,背肌腹肌恰到好处,胸口一棵黑白水墨常青树,只不过此刻还添了笔颜色——鲜红色的指甲印儿。
他刚洗过头,头发没擦干,水从发梢往下落,滚在锁骨和後背。
林遇青刚一动就瞬间被四肢百骸的酸痛钉在原地,长长倒抽一口凉气。
昨晚的记忆都回来了,关于第二回的潮水。林遇青真依着他之前说的,抓他掐他打他,他照单全收,劲儿却丝毫不收,还附在她耳边不住地夸,什麽不要脸的浑话都说了。
翻来覆去的,最後也不知是梁树生先结束的还是她先失去意识的。
要死。
她这儿刚发出一点动静,梁树生就看过来,立马起身过来,坐在床侧,摸了下她脸颊:“还难受吗?”
“难受。”林遇青说,“疼丶酸丶没力气,腰和腿都不舒服。”
越说,越有点闷着窝火。
当然难受了,你试试被这样子什麽感觉。她想说。
男人眉间蹙着,还真有些苦恼模样:“给你洗澡时看上去还好,还疼?”
“……”
林遇青感受了一下。
发现此刻被子内自己已经穿上睡衣,床单也干净干燥,显然是已经收拾过了。
她脸又红,双腿不自在摩擦了下,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怎麽还没去事务所?”
他们之所以赶着当晚回上海就是因为梁树生工作太忙。
“换了个时间,下午去。”梁树生眉间仍皱着,“还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
看什麽?
怎麽看?
她可从来没见过有人因为这种原因去医院的。
医生要是问原因她可说不出口。
万一被人拍上网她可就更没脸活了。
“不去,你不是下午要去开会,哪有时间去医院。”
“开会哪有你重要。”
林遇青双手扯着被子,瞧他一眼,又瞧一眼,忍不住道:“我那麽重要昨天晚上也没见你对我好点儿。”
梁树生被她说得一噎。
他没想这样的,毕竟是头一回,他怕她不舒服怕她疼,怕给不了她好的体验感,第一次强忍着没用劲儿,第二次听她说没有不舒服就忍不了了。
小姑娘红着脸红着眼眶说没有不舒服,胸口起伏着,强忍不适乖乖巧巧的模样,那模样换作是谁都忍不了。
他第一次知道,他对林遇青也有卑劣又混蛋的欲|望。
梁树生抿了下唇,坐在床边倾身亲她嘴角,说对不起宝贝。
林遇青觉得他确实该道歉。
昨天差点以为要死了,这也太吓人了,得趁他清醒时候沟通清楚,不然以後多来几次她都得折寿。
“我那时候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她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
“听到了。”梁树生牵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捏她软趴趴的指节,垂着眼认真回答。
“那你为什麽不听?”
“对不起。”他低着眼,顿了顿,又解释,“因为太舍予服,有点儿控制不住,而且……”
他停顿,又亲了她嘴角,“而且你看起来也很舍予服。”
“……”
林遇青耳朵一烫,脑海中迅速出现几道昨晚自己的模样。
她受不了地喊:“梁树生!”
“下回不这样了。”梁树生认错快速,态度端正。
林遇青故意怼他:“疼死了,没下次了!”
他擡眼看她,眉轻蹙,但还是安抚着,低声哄着:“好,都听宝贝的,你不喜欢就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