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青在浴室内磨蹭了一刻钟,又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裳。
推门出去,梁树生过来搂了下腰,说:“行李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要带的。”
“嗯。”
林遇青对穿着要求不高,梁树生给她带的都是保暖也好搭配的日常衣服,她又放了两副墨镜,那里雪厚,光线也刺眼。
检查完,她回到浴室,才发现梁树生正在给她洗方才脏了的内裤和睡衣。
“……”
她简直要疯,“你干什麽?”
他答得面不改色:“我的东西自然该我洗。”
“……”
话虽这麽说,可看着梁树生那双青筋分明的手拿着那样轻薄的奶白色布料还是让人羞耻至极,“……我来吧。”
林遇青靠近时梁树生没拦,但只是将她圈在怀里,抵在洗手台前,搂着她继续洗,他脖颈低下来,搁在她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问:“干净了没?”
“什麽啊……”
“你说什麽?”
“……”
“很多麽?”
林遇青无语:“你自己不知道吗?”
梁树生笑:“对不起,老婆。”
“老婆”二字在林遇青心尖震了震,泛开甜滋滋的蜜,可紧接着她又告诉自己,不能又心软,梁树生最会让她心软,也最会趁着她心软之际为所欲为。
马上准备去机场,梁树生点的餐已经送来,他让林遇青先去吃,自己去将昨晚弄脏的床单被罩都塞入洗衣机,快洗都晾干。
昨晚确实过火,几乎要在这座偌大别墅的每一处都留下印记。
所以此刻林遇青在餐桌上吃饭也实在免不了思想滑坡,频频想起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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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北欧的商务舱内人不多。
临起飞前,林遇青给陈景白打了通电话,想拜托他去自己那套公寓里检查一下门窗,昨天人多又太混乱,窗户应该都还没关。
结果刚一接通,就传来一个女声,像虞葵的声音。
林遇青愣了下,将手机拿下来确认的确拨的是陈景白的号码。
她迟疑着:“葵葵?”
那头声音迷迷糊糊,像是还没睡醒:“嗯,怎麽啦,青青?”
“我哥的手机怎麽在你那儿?”
那头忽然死一般的寂静,大概过了十来秒,爆发出虞葵的尖叫,而後电话突然被挂断。
梁树生问:“怎麽了?”
林遇青还懵着,摇头:“我也不知道。”
……
另一头,虞葵将被子扯过胸口,死死盯住躺在自己身旁的陈景白:“你怎麽在这里?!”
天。
这麽狗血离谱的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更可怕的是,对象竟然还是陈景白!
“喂!这动作要做也我来做好吧!”虞葵指着他鼻子。
他竟然还敢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到底是谁吃亏!
昨天两人确实喝太多了,连怎麽进的同一间房都想不起来。
“什麽我们?!我是我,你是你!”虞葵此刻敏感得很。
陈景白察觉眼前女人眼睛都泛红,喉结滚动了下,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你放心,我不会不负责的。”
虞葵眼睛都睁大了,开玩笑,她可不是因为想哭才红眼,只是喝多酒没睡好!
“谁要你负责,陈景白!”
虞葵迅速扯过床下的衣服套上,幸好昨天穿的是裙子,套起来方便,尽管沾了些酒味,此刻也顾不及了。
她从床上起来,迅速和陈景白拉开距离,她气急败坏,又像只受惊後张牙舞爪的小猫,“昨晚我们什麽都没发生!记住了吗!”
说完,她抓起包包,扭头就走。
到门口又迅速折回来,将手里方才误拿的他的手机丢到床上,扭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车库,上车,虞葵才忽地低头将脸埋向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