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要是被虞葵知道她住在梁树生家可就真说不明白了。
虞葵发来一串哭哭表情。
「向日葵:宝贝你不爱我了吗!」
“……”
林遇青只好笑着给她发语音,说自己过两天差不多就可以回学校了。
这段日子是真休息透彻了,梁树生就差给她买把轮椅方便她穿梭在客厅和卧室。
一周下来,腿伤恢复许多,炎症也早消下去,去医院换药时医生说应该不会留下後遗症时,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後来,再回头看当时那股逞强的劲儿,林遇青也後怕。
芭蕾舞者中不乏带伤演出後身体留下不可逆转的损伤的,轻者影响後续舞蹈精准度,重者再也无法跳舞。
……
周一,冷锋过境。
今年南锡市于10月底便早早入冬,一夜降温近十度,校园里衆人穿上笨拙厚重的冬装校服。
林遇青怕冷,腿伤後更觉得骨头僵,校服里头还穿了两件,又裹上围巾,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好在她瘦,倒也不显得太臃肿。
而梁树生则依旧清爽利落,冬装校服里头只一件单衣,脖颈露着,身形愈发修长清隽。
傍晚最後一节自习课。
林遇青指着一道数学压轴题问梁树生。
他讲题时的模样真的很帅,以最自然随意的姿态端着一股最拿人的劲儿,果然怎样的帅哥都比不上拥有性感大脑。
大概时她盯着出神太明显,梁树生侧头:“怎麽了?”
她脸一热,扯过话题,含混嘟囔:“你不冷麽。”
“不冷。”
这时,有女生敲响班级後门。
他们俩就坐在最後排,梁树生回头便对上那女生视线,女生也看着他,脸颊肉眼可见红了:“梁树生,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对梁树生而言并不少见,明白是什麽事。
于是他便与林遇青对视一眼。
林遇青还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出于礼貌,梁树生回:“稍等。”
接着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划下一道辅助线——这是打算把题讲好了再出去。
林遇青这才回过神来,挺大度:“你先去吧。”
梁树生还真立马放下笔,起身朝门外走去。
“……”
林遇青莫名有些吃味,你这走得也太干脆利落了……
自从两人关系被挑明,她对梁树生那些若有若无丶时隐时现的情愫便也仿佛被捅破丶被放大。
一举一动便能被带动情绪的滋味实在有些奇妙。
林遇青看着草稿纸上那条辅助线,顺着这思路继续往下写,写了大半,还不见人回来,便擡头看向窗外。
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只见女生红扑扑的脸颊,以及梁树生的侧脸,不冷,带着淡淡笑意。
“……”
林遇青抿了抿唇,握笔不自觉用力,继续往下写。
一分钟後,梁树生回来,重新拿起笔:“刚讲到哪了?”
林遇青头也不擡:“不用了,我会了。”
梁树生一顿,看向她,过了会儿,他忽然轻笑出声。
垂着脑袋,笑得特痞,好整以暇。
那笑声正好磨在她心坎儿上,让人无所适从,她瞪他:“你笑什麽。”
“吃醋了?”
那点小心眼和吃味被戳破,林遇青脸红,但依旧不肯落下风,撇嘴嘟囔:“才没有。”
“那是怎麽?”
“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之前我被人递情书的时候你什麽样儿的,现在轮到自己,就双标。”
他还是笑。
笑声像是要将她最後一层逞强也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