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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葵一边看底下飞快新增的评论,一边反复欣赏那一组照片。
婚礼摄影这一整天下来都没停下来过,这些照片都是她自己拍了後导出的,评论里还有不少人夸她拍摄技术高超的。
虞葵笑着说:“诶,青青,你干脆聘我当你的经纪人吧,给你建个工作室,以後都由我来给你出图。”
林遇青也笑:“你现在不就已经和是我经纪人差不多了吗。”
“不过说真的,青青,你今天可太漂亮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
她继续欣赏剩馀未发的照片,挑选下一轮要发的,不停拿给林遇青看,“怎麽样?这张,这氛围感!我是真的可以去吃摄影师这碗饭,还是老天爷赏饭吃,天赋惊人!”
林遇青听她自夸,忍不住笑。
她又紧接着道:“你看这张照片,啧啧,我连陈景白都能拍得这麽帅,已经足以见得我的拍摄水平了!”
林遇青平心而论:“我哥不丑吧?”
虞葵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她,跟当时陈景白看到她家客厅高挂的婚纱照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你怎麽能同时觉得梁树生和陈景白帅。”
林遇青好笑地看她,问:“你怎麽突然就和他不对付了?”
“你不觉得他特别臭屁还特别幼稚吗?好烦!”
还老是要跟她斗嘴!
虞葵从小锦衣玉食,虽然没有什麽公主病,但也是实实在在泡在温床中养大的,头回碰见陈景白这样的人。
林遇青点头:“这倒是真的。”
虞葵告状:“我刚才在外面还看到他戴墨镜!救命!这大晚上的,他还戴墨镜臭屁耍帅!”
有图有真相,虞葵调出那张她拍的照片。
陈景白和梁树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梁树生足够硬朗深刻,脸部线条也是极具侵略感的,但陈景白不一样,他有种沪圈公子哥的浪荡轻浮感,皮肤又很白,看着细皮嫩肉。
戴上墨镜那轻慢随性的气质就更甚,下颌微擡,看向镜头,人慵懒地靠在椅背,双手环胸,一条腿脚踝搁在另一条大腿上,桌上一杯喝了一半的鸡尾酒,确实显得浪荡得过分了。
“我拍好後他还问我帅不帅!救命!怎麽会有人那麽自恋!他从前那些女朋友都受得了他吗?”
“他好像没交过什麽女朋友?”
“真的假的?”
“嗯,反正没听他提过。”
其实喜欢陈景白的姑娘还挺多,但确实从没听他讲过自己交了女朋友。
虞葵被震惊到,正要再问,梁树生从外头进来。
造型师已经给她盘好发,正往头上夹夹子固定碎发。
她穿着一条银色流苏鱼尾裙,将身形轮廓勾勒得极优越,蓬松的盘发,脖颈线条也优越,无名指上戴着那枚16克拉的求婚钻戒。
梁树生想,他的青的确就得配足够夸张的钻石,甚至这16克拉或许也不够大。她太耀眼,丝毫不用担心钻石的光芒会压住她。
“介意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吗?”梁树生问。
“行行行,我们单身狗走。”虞葵笑着,拉上造型师一道离开。
梁树生眼角的红还未完全褪去。
他也换了身衣服,脱去西服外套,只一件随性至极的白衬衫,少年感十足。
“你怎麽进来……”
话音未落,梁树生便俯身吻住她,一手贴住她後颈,撬开她牙关,吻得很热烈,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开她:“今天早就想亲你了,都没机会。”
说完这句,他重新吻上去,为了防止弄坏林遇青的妆容,这回他亲得要轻柔许多,一边搂着她腰亲,一边亲昵地同她闲聊:“高政他们刚才在外面跟我说要谢谢你呢。”
“嗯?说什麽?”
梁树生贴着她唇笑:“说我不够仗义,老婆的朋友都说美女也不给他们介绍。”
草坪上衆人都已经自娱自乐,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梁树生和林遇青在休息室内磨蹭了会儿,林遇青补了点口红才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