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甩袖朝马车走。
邑王遗憾,“我给澜儿带了些糕点。”交给门房後,他便快步追上相国,“岳丈大人,澜儿最近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带他。”
苍梧在相国一家人面前从不自称本王,将身份端的很正。他是来追求人家宝贝儿子的,不是真来当人人敬让九分的摄政王。
相国嘴唇绷成一条线,对熟练爬上他马车的人采取闭上眼,眼不见为净的方式。
马车动起来了,还隐约能听见邑王在说话:“岳丈大人何时能同意我与澜儿的婚事?我与澜儿两情相悦,还请岳丈成全。”
“邑王!自重!”
“自然自然,我最近加了两倍拉练,定能保护好澜儿。”
“……”相国深吸一口气,“吾儿与邑王没见过,何来两情相悦!”就差把你别一厢情愿了,你配不上我儿子写在脸上。
苍梧继续死皮赖脸,“那日万花节,我一眼便对澜儿钟情了,澜儿也看见我了。”
如果说隔着一条街,看向他旁边的胭脂铺子,再擦肩而过给娘亲买胭脂,这也算看见了的话。
相国无话可说,又闭上眼。
对面身份尊贵,骂也骂不得,冷嘲热讽人家能厚脸皮当没听见。
马车渐行渐远,站在门後的青年迈出脚,静静瞧着。
万福接过糕点盒子,揭开一看,嗤笑道:“又送这些丑东西来。”听说是王爷亲手做的。
邑王心悦相国家的小公子,追人追的热火朝天,这事儿全京城都知道,小公子本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宜苏垂眸笑了笑,“进屋吧。”
走了几步,又转过身,从万福手中拿走盒子,低声指责:“万福,不可随意评判他人。”
王爷那般尊贵的人,愿意为他亲手做糕点,这份真心已经难能可贵了。
就是…聒噪了些。
穿过有些幽暗的长廊,暖黄的光照在脸上,宜苏快速地眨眨眼,再睁开,是乌沉的床梁。
他坐起来,有些怅然若失。
还没来得及吃那盘糕点呢……宜苏扭头,看向已经睡着的濯妄。
下一秒他光脚下床,踩着冰凉的地面,走到濯妄床边,掀开被子,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王爷身上热热的。
抱住胳膊,亲亲王爷的脸。
你说不准我亲我就不亲吗?以前我都不听你的,现在更不可能听。
再靠近一点,亲亲唇角。
手往下,扯掉濯妄的裤子。
确认一下,他的东西还健不健康,是不是还同以前一般大小。
嗯,可以,睡着了也可观。
喜欢。
宜苏弯起眼睛,忽然翻身坐到濯妄腰上,长长的发自然下垂,冷白的脸缓慢靠近。
——王爷。
濯妄有些喘不过气,好像被毒蛇缠住,又冷又寒。
他难受地睁开眼,濯妄喘着粗气,涣散的瞳孔聚拢,身上有个什麽东西。
还没看清,惊慌的吼叫先脱口而出:“卧槽!贞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