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承认,看到这张脸时,她心跳快了一拍。
但下一秒她就踢了踢刚才被撞歪的咖啡机底座,蹲下去检查:
“签名能修机器吗?不能就赔钱。”
经纪人倒吸一口冷气,iris却突然笑了。
她摘掉口罩,嘴唇还发白,但眼睛弯弯的:“你真好玩。”
经纪人确认江夜真不认识iris,立刻恢复公事公办的态度,从名牌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塞过来:
“这些够修机器和咖啡钱了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她来去如风,走的时候还把iris像拎小鸡似的带走了。
“什么啊……”
江夜望着绝尘而去的保姆车,又看了看吧台上那沓钱,厚得能砸晕门口溜达的野猫。
她抽了两张放进收银机,剩下的随手扔进“杯具维修基金”铁罐。
这罐子三年只进不出,都快锈穿了。
第二天一早,她睡得迷迷糊糊刚开门,就看见门口堵了一堆人。
长枪短炮的摄像机、举手机的路人、几个黑西装保镖,闹哄哄一片。
江夜还穿着睡衣、头发乱成鸡窝,嘴里叼着牙刷,一脸懵:
“啥情况?我这破店要拆迁了?”
人群突然骚动,闪光灯噼里啪亮成一片。
江夜被闪得睁不开眼,眯缝着眼往前看,记者的话筒差点捅她嘴里:
“请问您和iris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选择在您这儿避难?”
“彩虹糖们!这就是iris来过的店!冲啊!”
江夜一口牙膏沫差点喷出去:“什么斯?避难?我这儿是咖啡馆不是防空洞啊大哥!”
人群后面突然一阵骚动,那辆黑色保姆车一个急刹停路边。
昨天的经纪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来,四个保镖硬是开路:“让让!都让让!”
经纪人一把将还在发懵的江夜拽进店里,“哐当”一声把门锁上。
外面拍门声、快门声吵翻天,经纪人额头青筋直跳:
“你昨天收钱的时候怎么答应我的?”
江夜举着牙刷含糊回:“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啊!”
经纪人刚要发火,保姆车后门突然打开。
戴渔夫帽的iris像只小松鼠似的窜下来,保镖们赶紧开条门缝把她推进来。
iris喘着气摘掉帽子,眼睛亮亮地看向江夜:“王姐昨天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经纪人捂胸口快要心梗:“小祖宗你来这,就为问这个?!”
江夜瞅瞅门外疯狂的镜头和人群,终于反应过来,这阵仗比她开业那天放的鞭炮还响。
她吐掉牙膏沫,把牙刷往围裙兜一插:“江夜。长江的江,夜晚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