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词合上书,起身走到床边。
温行书感觉床垫往下一沉——她坐床边了。
“紧张?”沈新词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才没有!”温行书嘴硬,却把被子拉得更高了。
“你小时候可没这么怵我。”
“那能一样嘛……”温行书小声嘀咕。
“哪不一样了?”
温行书鼓起勇气,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因为……因为我现在……”
话到嘴边,却卡壳了。
她该怎么跟沈新词说,这十一年,她就没忘记过她?
怎么解释那些青春期里乱七八糟的心跳和想念?
最要命的是,她该怎么坦白,就是因为沈姐姐你,我才弯成蚊香的啊!
四舍五入就是谈了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定位红点已经静止不动,稳稳地停在n市t大的位置。
“这丫头怎么回事?”温母盯着管家林姨的汇报,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搁在茶几上。
温父皱着眉头,手指不停敲击着沙发扶手。
自从女儿收下那张黑卡,他们就不用再让人暗处保护,而是通过植入的定位芯片掌握她的一举一动。
可昨晚开始,信号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卡在t大纹丝不动。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温母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声音都带着颤。
“瞎操心!”温父嘴上这么说,眉头却皱得更紧了,“t大安保出了名的严实,能出什么事?我看啊,八成是看上哪个学生了”
“呸!你以为谁都像你年轻时候那么不着调?”温母抄起抱枕就砸,气得直跺脚,“我说先解冻信用卡就行,你非要给黑卡!现在好了,万一被坏人盯上”
“太太别急。”林姨赶紧打圆场,“我这就让司机备车?”
“等等!”温母突然拽住林姨,“直接杀过去多冒失?还不是你!”她转头瞪着丈夫,“孩子喜欢女生怎么了?非要赶她出门!”
温父讪讪地摸着鼻子:“我就想吓唬吓唬她”谁知道这倔脾气随了谁。
最后温母拍板:“我一个人去。你去的话,她又要炸毛。”说着掏出粉饼补了补妆,生怕待会见到女儿时露出哭过的痕迹。
温父叹了口气,拨通了t大张校长的电话。
毕竟给学校捐过实验室,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电话那头张校长效率惊人,十分钟就回了信:温行书最近在t大附近送外卖、做图书管理员,昨晚保卫科还收到一张署名她的黑卡。
更关键的是,监控显示她昨晚跟着一位教授进了办公室,待了很久,最后一起开车离开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当听到最后这条消息时,两人彻底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