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词抽噎着抬起头,温行书这才看清她眼妆晕染得厉害,眼下乌黑一片,像个狼狈的小花猫,她心疼地用湿巾轻轻擦拭对方的脸颊。
“小书”沈新词声音沙哑得厉害,双手却紧紧搂着温行书的脖颈,“你怎么还不睡啊”
她已经醉得语无伦次,却还惦记着温行书的作息。
“我怎么能睡得着?”温行书将蜂蜜水小心地递到沈新词唇边,“你突然失联,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沈新词乖乖喝了两口,含糊道:“对不起啊”
温行书摇摇头,把水杯放在一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呕”
沈新词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干呕,温行书急忙用力拍抚她的后背。
“算了算了,先别说了。”温行书心疼不已,“等你明天清醒了再说。”
等这阵难受过去,她半扶半抱地把沈新词弄回了卧室。
期间,江夜一直坐在客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
过了一会儿,温行书脸颊微红地从卧室出来,有些局促地对江夜说:“那个你是沈姐姐的朋友吗?她衣服脏了,我不太方便,能不能麻烦你帮她换一下”
嗯?江夜心里疑惑更重了,难道自己猜错了?她起身道:“行,没问题。”
沈新词醉得不省人事,换衣服的间隙就沉沉睡了过去。
江夜轻手轻脚地关上卧室门,看见温行书正有些无措地站在客厅中央。
“坐啊,别站着。”江夜指了指沙发,顺手从冰箱拿出两罐苏打水,“你是t大的学生?”
“不是”
“那你?”
温行书简单解释了她和沈新词的关系,以及合租的经过。
江夜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她突然要搬出宿舍住,原来是为了照顾小朋友啊。”
她调侃着,也顺带做了自我介绍。
温行书脸一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易拉罐:“江小姐,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夜叹了口气:“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情绪就很不对劲,在酒吧喝得特别凶,好像是因为她爸让她去相亲的事。”
温行书的手指猛地收紧,易拉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相亲?”
“是啊。”江夜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听她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喝了口水,“后来她喝醉了才断断续续告诉我,好像跟她爸大吵了一架说实话,她爸也真是,太固执己见,完全不考虑她的想法。”
江夜又灌了一大口水,罐子被捏得轻微变形,“小词提了一句,好像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结果她爸当场就炸了,还说了些特别难听的话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这套。”
听着她这几句看似随意的抱怨,温行书的心却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