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书顿时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沈姐姐你先去洗澡吧。”她几乎是抢着说,手指悄悄又把被子往那两盒东西上按了按,“毛巾和浴袍都是新的,已经在浴室里放着了!”
沈新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床上那两处明显的凸起,应了一声:“好。”
等浴室传来水声,温行书立马跳起来,手忙脚乱地从被子底下掏出那两盒东西。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猛地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沈姐姐,我先下去一下!”
她得赶紧找姥姥问个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说她们昨晚已经到最后一步了,但在自己家……真要发生点什么,她也是会不好意思的好吗?!
温行书跑去“兴师问罪”的功夫,沈新词洗完出来了。
“忘记问小书吹风机放哪儿了……”
沈新词一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发梢还在滴水。
她环顾四周没找到吹风机,却注意到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没关紧,吹风机的插头露了一半出来。
她走过去拉开抽屉,刚要拿吹风机,一盒什么东西被钩住滑了出来。
沈新词低头一看,顿了一下,拿出吹风机,再弯腰捡起那盒东西,还没看清上面写的字——
“沈姐姐!我姥姥她真是——”
温行书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推门进来,正好撞见沈新词手里拿着那盒温老太太特意让张姨准备的指套。
天降老婆!(副cp)
与此同时,在电话里被沈父莫名其妙吼了一通的江夜,正待在她那家生意冷清得快长草的咖啡馆里,百无聊赖地擦着杯子。
作为店主,不能说她不敬业,只是她这人特别随性——随性到令人发指。
客人问:“你家咖啡豆哪产的?”
她答:“国产的。”
客人又问:“能给拉个花不?”
她答:“不会。”
客人再问:“那你怎么想起来开咖啡馆?”
她答:“我爸妈不想我被人说无业游民。”
总之,她就是这么个人。
就像现在,她慢悠悠地擦着玻璃杯,眼神放空,心思早就飘到西伯利亚挖土豆去了。
杯口都快被她擦秃噜皮了,她也压根没停下的意思。
门口风铃“叮咚”一响,总算来了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