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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思糜花(第2页)

这一刻,风雪都是他们的见证者,远处的丘比特也沉默着祝福。不用说什麽共白头,在这片漫天风雪里,他们的馀生早已绑在了一起。

无法忘记,无法摆脱,刻骨铭心,至死不停。

……

在利切夫科的最後一天。

白雾撕开雪幕时,管家收起了放在廊下的雪橇,壁炉里的木柴也换了一批,窗外那棵雪松闷闷不乐地垂着,仿佛知道马上就要分别。

两人吃完早饭後,西斯菲尔开着雪地越野车来接他们。

车子沿着公路向上攀升,积雪越来越厚,当车轮碾过最後一块路面,已经分不清是停滞的云还是厚实的雪地。抵达山巅之时,风突然安静了。天地之间是苍茫茫的一抹白——这是这座雪山的最高处,空气新鲜得如同被滤过。

在这片雪山上,雪无疑是天地间最为纯粹丶干净的色彩,仿佛能映出云的倒影,它平等地覆盖在每一块岩石丶每一道沟壑上,没有高低错落,没有丝毫褶皱,只有原始的白。

西斯菲尔告诉他们,雪山隐藏着一个古老又浪漫的故事——

在山顶上有着一种花,从深埋雪下的根茎丶到舒展从容的叶片丶再到重重叠叠的花瓣都泛着雪似的白,连叶片上的脉络都像是被雪色勾勒,不染一丝杂色。

花瓣攒在一起,仿佛是被风轻轻压过的雪地,一片挨着一片,又带着细碎的卷曲,如同被风压出的雪痕。叶片上裹着极细小的绒毛,近看也像是覆了层薄雪,它们生在漫天雪地里,与周遭的白融在了一起,就算是凑近细看,也难以分清。

不知是雪落大地生了根,还是花借雪的模样留恋于此地。

它的名字翻译过来是思糜。

思糜花。

它要等山下酷暑难耐时才肯绽放于世间,那时的雪山化水潺潺而下,日夜不倦地滋养着这无比倔强的生命。但它的花期却很短,如同稍纵即逝的梦,所以从来没人见过它最真实的样子,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到,但仍有无数画家依照这个故事画了许多作品,有无数个版本,却没有一张能画出它的神韵。

它的花语也格外沉重,叫做“思念永不散场”。

西斯菲尔灌了口烈酒,惋惜地说着:“它在等一场雪。”

“为什麽会等一场雪呢?”这个问题勾起了解骅的好奇心。它盛开于利切夫科的夏天,可夏天哪来的雪?

“所以啊,它永远等不到那场雪。”

在西斯菲尔後来的描述中,他们听到了更为完整的版本——

思糜花的根蜷在冻土下,做着关于雪的梦。它想要等,等一片属于自己的白,等天地再次裹上银装,等白雪装点大地,它就会出现。

可命运偏生开了个温柔又残忍的玩笑。

当山下蝉鸣四起,暑气四溢,连最高处的积雪都开始化成清冷的溪流时,它才会受到雪水的滋养从而绽放。层层叠叠的白在烈日下泛着微光,它把冬天的雪藏进了夏天,却再也等不到一场能与自己相融的雪。

风过时,如雪的花瓣在其中轻颤,似是叹息,似是哀怨。它开得越是繁盛,越像一场思念的盛宴,思念那片永远无法相见的雪。明明浑身上下都染着雪的模样,可却只能在最炎热的日子里盛放,年复一年,它只能把对雪的思念化成花瓣上那层近乎透明的冷,藏在这片雪山里。

哪怕冬雪不知,它也从未停歇。

离凇有些不愉快地想着,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又带着些浪漫的色彩,让它听起来更添了几分悲剧色彩。

风又起了,卷着雪粒掠过三人的衣角丶发丝,像是思糜花发出的絮语在低吟。

解骅丶离凇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想着——在这片平等的纯白里,脚下是亘古的冰,头顶是流动的云,那朵掩埋在深处的花,早就已经在雪落的时光里绽放过。它不必等夏天,不必等花期,带着永不褪色的思念,从那份思念有了苗头,就永远不会散场。

……

吃过午饭後,西斯菲尔领他们去了当地的特色打卡地。那是一处木屋,坐落于镇子中心,建筑风格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像是从旧处的时光里走出来的。

几人推开门,按下壁灯,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照片,层层叠叠地覆盖着,连窗帘边缘都垂着挂起来的照片。风过时哗哗作响,像是藏起的无数时光在低语。

照片里都是两位主角,他们她们紧紧依偎着:有的裹着同一条围巾在雪地里笑,有的生涩地对着镜头比耶,还有的背对着人群大胆接吻……一张张照片留下了很多人的故事,在橘黄色灯影下渡成浪漫的剪影。

年份最久的一张是十二年前,相纸边缘微微卷着角,上面的两个人穿着款式相同的皮衣,两个人坐在越野车上接吻。

“这个,是你?”解骅当即认出其中一个男人正是他们的向导,西斯菲尔。

“嘿!就是我,旁边这个是我的爱人。”

离凇看向语气平静的高大男人,他低着头像是在回忆两人的快乐时光。照片里是他与爱人笑弯了的眼睛,和此刻睫毛垂下的阴影渐渐交叠,像是把遗憾与惋惜都藏进了那层浅浅的灰影里。

解骅还想说什麽,但还是没能问出来,他看得出来,在提到爱人时,他的眼睛里带着一层淡淡的悲凉,下意识的反应从不会骗人。

西斯菲尔跟他的爱人没能迎来happyending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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