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句清脆的女声:“林瑜!”
林瑜扭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被一股冲击而来的力道抱住,人一下没站稳,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幸亏周恪就站在她身旁,眼见她要摔倒,连忙伸出手揽住她的腰,紧接着朝她这边挪步,用身体接住她。
事情生的太快,以至于林瑜还没缓过神来,后背就贴上了哥哥坚硬的胸膛。
脑子一片晕眩,身体霎时僵住,分明没饮酒,却偏偏感觉双腿软得快要站不住,夏季衣裳单薄,她身上穿着的还是吊带裙子,腰上落着的大掌就这样隔着单薄的衣料贴在那块皮肤上,肩上裸露的皮肤紧紧挨着他,体内顿时衍生起一股细小电流,沿着后腰一路攀沿到大脑头皮。
热意将她烘罩,脸颊熏出不正常的红。
林瑜僵硬地抬头,毫无意外地撞入他深邃的眸子里,吧台后方的霓虹灯在他侧脸投下变幻的光影,将那道下颌线勾勒得愈锋利。
还是佳宜反应过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担忧道:“没事吧,都怪我冲过来的太快,吓死我了,还真以为要摔个狗吃屎了,幸好有周恪哥接着。”
掌心完全贴合在她腰侧的凹陷处,隔着薄纱,能清晰感受到皮肤的柔软,周恪猛地抽回手心。
热源散去,周恪垂着眼睛看林瑜,手臂虚虚的扶住她后腰,嗓音沉哑厚重:“站稳了没?”
耳廓汲取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林瑜晕乎乎的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茫,短暂的失去思考力。
她抿着唇,结结巴巴的回话:“站。。。站稳。。。了。”
听到准确的回答,周恪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忽然冒出来的小插曲让她半天都没缓过劲来,四肢软绵绵,脚像踩在了浮云上。
佳宜坐在吧台,狐疑的盯着她看:“咦,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是吗?”林瑜装傻充愣,开始胡编乱造:“可能是这里空气飘着酒精吧,待久了就成了这样。”
“这样啊。”佳宜一向心大,得到解释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将手里的酒吧一把递过去:“好啦,你第一次来,看看想喝什么?”
林瑜看着佳宜递过来的酒单,那些看起来和酒毫无关联的名字,念出来根本分辨不出原料。
林瑜扫了一眼,她是新手,也没什么经验,于是随便指了一款名字念起来很有意思的酒名,佳宜见状,仰面和跟前的调酒师说:“来一杯失去荔之。”
“好的,请——”
稍等两个字还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林瑜头顶忽然又落下一道沉郁的嗓音:“这酒度数偏高,你喝不来。”
林瑜猛地抬头,眨了眨眼:“哥,你怎么过来了?”
周恪将酒单从她手里抽过,淡然开口:“你酒量不好,这酒对你来说太烈了,实在想喝,我给你做一杯。”
“你会调酒?”林瑜将视线从酒单转移到周恪脸上。
周恪笑了:“好歹是酒吧的老板,不说调的有多专业,至少这酒单上的这些都会,你第一次来,我给你做杯特调吧。”
话落,身旁横插出一道揶揄的声音。
“周恪哥偏心啊,我都来你们酒吧这么多次了,也没见得你亲自给我调酒,还是特调这种待遇。”佳宜坐在高脚凳上,一手撑脸,啧舌调侃道。
这时,严亚东恰好从旁边走了过来,一听这话,也跟着笑:“想喝特调啊,来,周恪哥不给你做,我来成不。”
佳宜眼睛一亮:“哇哦,今天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居然有幸能让酒吧两个老板给我们俩服务。”
严亚东啧一声,慢条斯理地从那堆工具里拿出摇壶:“那是,我俩的手艺那可是无价的。”
和严亚东热络的性子相反,周恪性格偏静,调酒时只闷头做着手上的活,林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光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吧台的灯光偏暖色调,落在他周身,像是镀了层缱绻的釉。
周恪垂眸,从吧台上拿出摇酒器,弓起的手背握着银色的摇壶,修长的指节贴着冰冷的器皿,他拎起镊子,从制冰机里取出冰块,接着从身后的酒架上找出要用的酒,随后往摇壶里依次倾入低度数的朗姆,蓝橙等,待酒液全部加入,他单手握着摇壶开始上下摇晃。
约莫一分钟后,周恪停下手里的动作,取过一只干净的雪克杯,先往里面放入三四块冰块,再将酒液缓缓倒进杯子,随后从吧台下方拿出一瓶软饮,打开包装,淋在了酒液上方,最后,又往杯沿缀了两片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