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看着他,眼神复杂。
“你们那个世界……真的完全不同。”
“知识没有界限。”他说,“能解决问题的就是有用的。”
他检查仪器包,确认所有设备完好。追踪灵粉剩余,共振仪电量充足,护盾需要冷却三十分钟才能再次启用。
“先休息五分钟。”他说,“然后深入。”
云昭点头,靠着树干闭目调息。陈玄则蹲下身,用符笔刮取一点苔藓样本,放入密封玉瓶。又取出检测仪,测量周围灵气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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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显示,此处灵气呈螺旋状流动,周期为十二分钟一圈。这种模式从未见过。
他正准备记录,忽然注意到前方一棵巨树的根部有异样。那里地面略微凹陷,苔藓颜色更深,且排列方式像是人为踩踏所致。
他走过去查看,蹲下用手拨开表层苔藓。下面露出一块平整石板,边缘有导灵纹路残迹,中心位置留有一个掌印凹槽。
“有人来过。”
云昭睁开眼,起身走来。
“不止一个人。”她指着旁边,“这里有拖拽痕迹。”
陈玄顺着看去,果然现一排浅浅划痕,延伸进密林深处。痕迹两侧还有零星冰渣残留,应该是使用冰系法术留下的。
“时间不长。”他说,“最多两个时辰。”
他站起身,望向森林内部。星纹枝叶缓缓转动,光影交错,遮蔽了远处视线。
“不管是谁,他们已经进去了。”
“我们要追吗?”
“不。”陈玄摇头,“现在进去太危险。我们刚脱离乱流,状态没恢复。而且……”
他低头看着石板上的掌印。
“这个阵法没激活,说明来的人可能不知道怎么用。如果贸然深入,很容易撞上陷阱。”
云昭沉默片刻,“那你打算怎么做?”
“等。”他说,“等护盾冷却,再做准备。这次秘境比预想的复杂,不能靠蛮力闯。”
他取出齿轮计算器,开始推演刚才穿越乱流时的数据。每一组波形、每一次频率调整都要复盘,找出优化空间。
云昭站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没有打扰。
几分钟后,陈玄停下操作。
“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乱流不是天然形成的。”他说,“它是被人设计出来的。”
“什么意思?”
“那种精确的频率区间,周期性的震荡模式,还有可预测的褶皱走向……这不是自然现象能做到的。这是阵法。”
云昭眉头微皱。
“你是说,有人在控制这片空间?”
“至少曾经控制过。”陈玄看着手中的玉简,“入口能定时开启,内部又有规则性乱流,说明整个秘境是一个巨大的机关系统。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可能都在别人的计算之中。”
林间风轻轻吹过,星纹叶片晃动,光影洒在两人身上。
陈玄把玉简放进怀中,重新背上仪器包。
“接下来,每一步都得小心。”
他抬头看向密林深处。
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站在远处树影下,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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