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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慢慢靠近(第1页)

心在慢慢靠近

秦疏白拖着行李箱进门时,玄关的感应灯亮了——

往常这个点,客厅该是暗着的,只有画室那边漏出一点微光,今晚却不一样,客厅的暖光灯亮着,茶几上摆着一个保温桶,旁边压着一张便签。

字迹是苏晚的,比平时多了几分认真:“锅里温着小米粥,胃药在药盒第二层,蓝色包装的是你常吃的那款。”

他愣了愣,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这次去深圳处理股权纠纷,连着开了三天会,最後一场从下午开到深夜,连晚饭都没顾上吃,胃里早就在隐隐作痛,只是没想到,苏晚会等着他。

“回来了?”苏晚的声音从画室方向传来,她没像以前那样待在里面不出来,而是端着一杯温水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画画时的围裙,指尖沾了点淡淡的颜料,“粥是傍晚煮的,怕凉了,换了三次保温桶的水,你先喝点垫垫。”

秦疏白放下行李箱,走过去接过温水,指尖碰到她的手,她没像以前那样立刻缩回去,只是轻轻擡了擡眼:“胃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刚才听你进门时脚步有点沉。”

这话让秦疏白心里一暖。以前他出差回来,哪怕脸色再差,苏晚也只会客气地问一句“累不累”,从不会留意这些细微的变化。他喉结动了动,把温水喝下去,温意在胃里散开一点,轻声说:“还好,就是没按时吃饭,有点反酸。”

“怎麽又不吃饭?”苏晚的语气里带了点责备,却不是疏离的客气,是真的带着担心,“我上周不是把便签贴在你公文包上了吗?写着‘记得吃三餐’,你没看见?”

秦疏白这才想起,出发前苏晚确实在他公文包上贴了张黄色便签,当时他只觉得心里软了一下,後来忙得忘了看,现在被她提起来,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忙起来就忘了。”

苏晚没再多说,转身去厨房把保温桶打开,小米粥的香气飘出来,熬得软糯,上面撒了点切碎的胡萝卜丁——

她知道他胃不好,吃不了太硬的东西,也不爱吃甜粥,特意熬了咸口的。

苏晚盛了一碗递过去,还拿了双木筷:“慢点开,刚盛出来有点烫。”

秦疏白坐在沙发上喝粥,苏晚就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没去画画,也没看手机,只是拿着一块布,慢慢擦着他放在茶几上的钢笔——

那支钢笔是他大学时用的,後来成了习惯,签文件总带着,笔帽上的漆掉了一块,苏晚之前看到过,没说话,现在却拿着细布,一点点擦去笔身上的灰尘。

“今天画室没忙?”秦疏白主动找了话题,怕她坐着尴尬。

“收尾了,新系列的草稿画完了。”苏晚头也没擡,手指轻轻蹭过钢笔的划痕,“上次你说这支笔写着顺手,我找修笔的师傅问了,说漆掉了不影响用,就是得常擦,不然会生锈。”

秦疏白喝粥的动作顿了顿。他不过是上次签文件时随口提了一句“这支笔用久了,顺手”,没指望她会记着,可她不仅记着,还特意去问了修笔师傅。胃里的不适感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软乎乎的暖意,像这碗小米粥一样,熨帖得人心安。

他喝完粥,苏晚主动接过碗,放进厨房的水槽里,还拧开热水龙头:“我来洗吧,你去沙发上歇会儿,刚出差回来,别站着了。”

秦疏白没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她洗碗的动作不算熟练,偶尔会碰到碗沿发出轻响,却很认真,连碗底的粥渍都要用海绵擦好几遍。他想起以前,家里的碗要麽是家政阿姨洗,要麽是他回来收拾,苏晚从不会碰这些,总说“怕洗不干净”,其实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现在不一样了。她会记得他胃药的牌子,会煮他爱喝的小米粥,会等着他回来,会主动做这些以前绝不会碰的家务。秦疏白能清晰地察觉到她的变化,却没说破,也没催促——

他知道苏晚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的,她愿意迈出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苏晚洗完碗出来,看到秦疏白正拿着她放在茶几上的画稿看——

是新系列的向日葵,比以前多了点暖色调,背景里加了个小小的屋檐,像个家的样子。他没乱翻,只是轻轻捏着画稿的边缘,怕弄坏了。

“还没画完,有点乱。”

苏晚走过去,想把画稿收起来。

秦疏白却轻轻递还给她,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很好看,比以前的更暖了,看着就安心。”

苏晚的心猛地一震

“你明天还要去律所。”苏晚擡头看他,眼神里没了以前的躲闪,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愧疚,“以前我总不管你,你加班到深夜,我从不会问你吃没吃饭,你胃不舒服,我也只会说‘多喝点水’。”

她说着,声音低了点:“上次你在沙发上睡着,我看到你笔记本里记着‘晚晚的画室该换盏新灯’,其实我早就看到灯有点暗了,只是没说。秦疏白,对不起,以前我……”

“别说对不起。”秦疏白打断她,语气很轻,却带着力量,“你愿意试着靠近我,愿意记着我的胃药,愿意等着我回来,这些就够了。晚晚,我从来没逼过你什麽,也不会催你,我们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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