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越望了望前头,“还能去哪儿,她不是有所私宅,我去看看,或许就在那里。”
令沛想了想当下和房越一道去了。
两人骑马过来,速度也快,不多会就到了贺兰飞雪私宅。
敲了敲门,就有门守来开门,房越问起贺兰飞雪的行踪,那门守立即一脸疑惑,“郡主并未回来啊。”
房越往里看了看,“我进去自己找找。”
门守没敢拦人,房越寻了一圈,确实没见着贺兰飞雪。
令沛见着没寻到人,不免开始担心起来,问道,“还有别的地方吗?”
房越一愣,他知道的就这处私宅,如今还真不知道贺兰飞雪能去哪里。
两个男人从园中出来,一人顶着一张苦瓜脸,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头却不知该去哪里寻人。
忽然令沛道,“会不会进宫去太後那里告你状了?或者回贺兰家了?”
房越摇摇头,“不会,她性格一向好强,断不会将这些家长里短拿到太後和自家人面前去说的。”
可令沛还不死心,“万一呢?”
房越望向他,“我找媳妇儿你急什麽?”
令沛狠狠瞥了一眼,“若不是你媳妇拐了我媳妇,我稀得同你在这儿急?就说去不去吧?”
房越叹了口气,骂骂咧咧地去牵马,“罢了,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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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头,令沛突然的发火不仅将晏白薇给吓着了,连令鸳都被吓到了。
她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晏白薇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袖,带着一丝哭腔道,“三嫂嫂,我不是说错话了?”
晏白薇看着令沛飞快消失的身影,眼神忽地淡下来,转身冲令鸳笑了笑,“没有,你说的是实情,是我太不知数了。”
她还真以为她能和令沛能交心,以为自己真的就了解他,如今看是她错了。她的一头热不过是她在一厢情愿,有些事情确实不是她一个替嫁的该碰的。
她拍了拍令鸳的肩膀,忍着委屈道,“今日怕是不能陪你一起听戏去了。”
令鸳难过地点点头,“没事的,我也不去了。三嫂嫂你要买什麽药,你写下来我去帮你买回来就是了,你别难过,等三哥哥回来你们好好说说。”
晏白薇努力忍住想哭的冲动,点点头,“也好,那我将要买的几味药材写下来,到时你拿给竹影就是了,让他将这几味药掺进原先的药里就是了。陈皮的话我晚些时候自己去买。”
玉川园就只有竹影一人,眼下不便让新的人过去,因此这抓药的事情晏白薇才主动担下来的。
令鸳点点头,“嗯,我一定把事情办好的。”
然後她接过晏白薇写好的单子,这才出了门。
晏白薇重新回到屋里坐下来,看着还未撤下去的早膳,眼泪就有些打转。
想着这几天自己为令泽的事情忙前忙後,跑上跑下,还以为令沛能高兴一回,可到头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她不禁有些灰心起来,这门楣不同是不是当真就没法好好的呢?
这般想着,她心绪又乱了。
恰在这时,紫衣匆匆而来,说是贺兰飞雪出了事儿,晏白薇想也没想就立即跟人出了门。
等出了府门之後,紫衣便带着她一路到了一处客栈,晏白薇看了一眼那客栈,有些不敢相信,“郡主在这里?”
紫衣点点头,“可不是怎的,我和绿蝉姐姐劝说了半天了,可郡主就非说就在这里落脚。这出门也没带旁的人,要真住这里出了事儿可怎麽办?”
晏白薇擡脚进了里面一路又跟着到了贺兰飞雪的屋子,一进门就见着她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正给自己倒酒呢。
见着她来,贺兰飞雪先是一愣,随即看向紫衣,“你去告诉薇薇的?”
紫衣连忙朝着贺兰飞雪福礼,“我瞧着郡t主平日和令少夫人也合得来,让她来劝劝你。”
晏白薇走过来,也帮腔道,“你也别怪紫衣,她们也是担心你。”
贺兰飞雪想了想,摆摆手,“罢了,来了就来了,薇薇,坐下吃饭,正好陪我喝酒。”
说着就倒了杯酒过来,她一饮而尽,随即露出一副难色,“这什麽酒啊?绿蝉,去让掌柜再换个更好的来。”
绿蝉帮着将贺兰飞雪手里的酒杯拿下来,“郡主,喝酒伤身,你这又是何必?”
贺兰飞雪瞪了她一眼,“你也和我作对是不是?我喝个酒都不成了?”
晏白薇见着贺兰飞雪要闹起来连忙朝绿蝉使了个眼色,顺势坐过去拿过贺兰飞雪手里的酒杯,“郡主,既然这酒不好喝,咱们还是回去吧。”
贺兰飞雪听见这话一把又夺回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我哪儿都不去,我若是回去了,不就是给那贱人脸来了?房越若是不跪着来求我,这房府我就不回去了。”
晏白薇见着只好又劝慰道,“行行行,不回去了。不过,郡主,这酒难喝咱就不喝了吧?你一人在外头身边也没个侍卫,不如还是先回家?咱们回贺兰府可以吗?”
贺兰飞雪摇摇头,“回去了,母亲就知道我受委屈了,她就该难受了,我不回去。”
晏白薇听见她这般说忽然有些心疼起来,堂堂郡主,这受了委屈不也就自己一个人吞吗?
她看向绿蝉,“郡主可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绿蝉连忙道,“郡主还有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