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麽意思,不过还是仔细想了想,“关于爷的事情,最近听得最多的也就是说爷你成婚了啊。”
令沛随即又道,“就没有什麽别的了?比如关于成婚的?婚内的什麽?”
青锋扣了扣头,“婚内的?”
婚内的能有什麽传言?
他忽然一拍脑袋,“倒是有一个。”
“什麽?”
“军中的人最近都在说,说爷你自打成婚以後人就亲和了不少,尤其最近。”青锋肯定地道。
可令沛哪是要听这个,他有些急躁起来,“不是这个。”
青锋这下就有些不太明白了,这婚内的事情他能知道多少?他都不知道多少,这外头的人又能知晓多少?
本就知道得不多,就更不要说传言的话了。
可见着令沛这般追问,倒像是他比他还知道得多一些。
于是小心地问起来,“所以,爷是听说了什麽吗?”
令沛当即一愣,随即冷着语气道,“你别管我,你就说你的。”
青锋当真都想直接领罚了,他冲令沛拱拱手,“爷,这我当真没有听说过什麽啊。”
令沛眼见着得不到什麽关键的话,干脆将心一横,“就没有说我,那种话吗?”
青锋再次迷惑了,今天自家主子说话怎麽吞吞吐吐,奇奇怪怪的?简直不像平常的模样。
他偏头过去,低声询问道,“哪种话?”
“就是那种。”
青锋欲哭无泪,“那种是哪种?”
令沛一下火窜了上来,干脆地将话甩到了青锋脸上,“就是说我不能行人道的话!”
这说完之後,他也觉得挺别扭,瞪了一眼青锋,“你没听过这种话?”
青锋只觉得大事不妙,今儿个出门定然是没看过黄道吉日,这才撞上这样的事情。
他不由得“嘶”了一声,随即才道,“这种话岂能相信,谁要是信这样的话,那这人不是傻子就是二愣子吧。”
令沛目光“嗖”地一下射过来,“你骂谁呢?”
青锋理直气壮,“自然是骂那信此传言的人,t我们爷威武无双,谁说的你这话,属下这就去砍了他!”
令沛目光幽微一深,“放肆!”
青锋一顿,瞬间就跪了下去,“是属下失言了。”
他本来就只是假设那麽一说,也没真想就去砍人啊,竟没想到令沛还真生气了。
令沛吸了口气,微微闭了会儿眼睛,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略作平息之後,这才又问起来,“所以,你是听过这话的?”
听见这番问话,青锋心里开始有些盘算了,要说听没听过,确实也听过一点,但他从来就没将这事儿当真过,他是照料在令沛身旁的人,令沛的身体如何他自然是最清楚的。。
之前在战场的上的时候,令沛确实受过伤,也确实是在隐□□,但不过是大腿内侧比较隐私的地方和屁股上有处箭伤,他当时还纳闷呢,怎麽会有那样的传言,实在费解。
可就因为没当回事自然也没去查证,也就没向令沛禀告过,毕竟也是不好听的话,又涉及不好提及的话题,他便觉得更必要去同令沛讲了。
可没想到,今日令沛会主动问起此事来。
他思筹了一瞬随即回到,“这种话,听过就跟放屁一样,属下哪能当真。”
可令沛却盯着他不动了,片刻之後带着三分愤怒七分埋怨的样子道,“你知道不同我讲?”
青锋:“……”
这如何讲?他心头委屈不已。
朝着令沛拱手道,“属下知错,愿领责罚。”
其实令沛没听过这话,要说吧也怪他自己。
他这人一向冷冷冰冰的,谁看了不蹙眉头?这样的话谁又敢当着他的面说?
他出行在外的时候,身边不是青锋就是白刃的,往往他还没到,青锋白刃就先他一步到了,即便有那背地说悄悄话的,见着他身边的侍卫还能继续说下去?
而那些旁的人,虽是听说了,要麽不信,如房越青锋这般的,要麽也是私下打听,如钟蓝这般的,当然也有向令老太太这般虽是知道但始终觉得此事不可能没得治,这宫中太医繁胜,总有那医术高操的。
不过要说更多的,还是听听,放在背後当作日常茶资,当着面是绝口不会多嘴的人。
令沛拈了拈指头,又看了一眼青锋,只觉得头痛,眉心痛,心口也痛。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随即吩咐道,“你,立刻去放个话出去,就说,就说令家三公子令沛伤在臀部和大腿,无及要害,更没有不能行人道这一说。声势越大越好,最好是给些银两给那些说书的,让她们好好说说我平高卢时这伤究竟在何处。还有,等明日你叫上云夏也多去听听。”
青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领会了半天,这才领命道,“是,属下遵命,一定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爷您,威武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