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有接他这话。
于是道,“此事关系甚大,段干将军不妨先坐下来,品尝品尝美食,欣赏欣赏大禄的歌舞,感受感受我大禄的风俗文化?”
段干阳知道这是在拒绝他,也没当即要如何,朝着皇上福礼退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于是,宫人们很快就端了菜色上来,歌舞也跟着舞了起来。
段干阳看着好似没什麽事情,一边吃肉喝酒,一边鼓掌叫好。
整个芙蓉台,旁的人都是默言无声,就属他的声音最大。
等这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太後先起了身,借着要回宫换衣裳的话就先回了宫。
皇上半醉未醉间,皇後见着也就跟着道,“今日皇上高兴饮多了,本宫先扶着皇上到後殿歇息着,大家各自随意。”
这时,裕王往这边来朝着那段干阳道,“今日段干将军既是来了,父皇命本王自当好生照顾,不知将军可要去宫中走走?”
段干阳将手里的肉一丢,拍拍手站起来,“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又看向北硕郡主,“一会儿你自去千里池,可是要好好看看,王妃还等你回去同她讲呢。”
北硕郡主眸色淡淡一沉,朝着段干阳点点头,低声道,“知道了。”
只是皇上这头一到了後殿,抓起桌上的茶杯就重重砸了下去,“和亲?他天齐是要把脚往朕脸上踩是吧?怎麽不自己嫁个女儿过来?还什麽郡主,以为朕真不知道什麽来历吗?”
皇後让人将碎片拾捡出去,“皇上知道他非怀好意又何必动怒?伤的也是你自个儿不是。”
皇上气呼呼地王椅子上一坐,“朕看啊,他就是来故意挑事儿的,为的就是能名正言顺地进攻北宁吧。”
皇後端了一杯热茶到皇上跟儿前,“是与不是,还是要先看看才是,皇上不要生气才好。”
皇上吐出一口长气,接过茶杯来,“着了跟在裕王身旁的人,如今可有消息回来?”
皇後摇摇头,“眼下没有,裕王陪着想来知道分寸,若是那段干阳真是有旁的心思,裕王是会察觉的。”
如此,皇上才微微平静了些,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大殿内,钟蓝见着衆人都慢慢有往外去芙蓉台上赏花,也站起来同晏白薇和岳氏一同往外。
走到半道,谢如意从後头过来,见面便问起来,“上回的伤可是好些了?”
晏白薇朝着谢如意福礼道,“多谢如意公主关心,已经好多了。”
谢如意点点头,“如此便好,那本公主就放心了。”
贺兰飞雪这时也从里头出来,见着谢如意轻轻瞥了一眼,正要开口就见着太後身边的嬷嬷过来道,“郡主,公主,太後吩咐奴婢过来提醒你们,千鸟池花多水深,多留着心。”
北硕郡主为何会提及千鸟池,太後不清楚,只是这深宫中的东西她消息倒是灵通。
既然不知道为何要去千鸟池,多少是要仔细些的。
谢如意和贺兰飞雪自然也是明白太後的意思。
贺兰飞雪收住了话,“知道了。”
谢如意也跟着道,“是。”
那嬷嬷点点头,这才往回去。
贺兰飞雪回头望了望还在座位上的北硕郡主,冲晏白薇点了点头,“那你且就在这边看花吧。”径自转身去也不看谢如意,自己先往回去了。
这边谢如意虽是不满贺兰飞雪这作派,但当着外人也不好立即发作,只对着晏白薇又交代了几句,也跟着往回去了。
两人走到殿内,朝着北硕郡主道,“郡主不是要去千鸟池?不如现在过去?也正好走走解解乏。”
北硕郡主立即站起来,看了一眼谢如意,又看了一眼贺兰飞雪,点点头,“也好,如此就辛苦公主和郡主了。让两位同陪,当真是有些荣宠过甚了些。”
贺兰飞雪笑笑,“北硕郡主说笑了。”
和谢如意领着北硕郡主出来,两人也没走弯路,直奔千鸟池去,只是半道上,不知怎的,贺兰飞雪忽然就肚子疼了起来。
本想忍忍的,可痛得实在难受,根本没法继续走。
谢如意本还以为她是故意,可见她越走越走不动,又一副真是疼得厉害的样子,也不免问起来,“你这是怎麽了?该不会吃错了东西吧?”
贺兰飞雪扶住栏杆,“你们先去,我等会儿就来。”
说罢就让紫衣扶着自己往净房去。
谢如意只得慢慢引这北硕郡主继续往前,只是走了好一会儿没见着贺兰飞雪回来,谢如意回看了好几眼。
一旁的北硕郡主察觉出她的心绪,开口道,“公主若是担心不妨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反正去千鸟池也是不急的。”
谢如意想了想,从刚刚那路过去,正好有条捷径,也花不上多少时间,于是点点头,“也好,只是辛苦郡主多走路了。”
“公主哪里的话,我正好也多见见宫中的雕廊画柱。天齐国可是没有这般好看的景色,也没这般精巧的做工,今日也算开了眼。”
如此,两人便寻着原路往回走。
将将走到一半的时候就迎头撞上一个一路过来慌里慌张的宫侍,一见着谢如意就连忙跪下道,“奴婢冲撞了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谢如意道,“你慌慌张张干什麽呢?”
那宫侍见着北硕郡主,只低了头去,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北硕郡主忽然一惊,指着那宫侍的身上道,“呀,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