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今日,令泽出门之後,牟枝就在园子里收拾屋子。到後来又将最近熬药的罐子都洗了。
然後按着竹影的吩咐,将今日的药重新熬上。
这边药才刚刚上火,那边就有人将她叫去了玉晴园。
来的人中有令老太太身边的魏妈妈,她不敢不去。
牟枝一到玉晴园就见着屋里除了有令家老太太外,还有令宜以及楚馨曼。
她都还没明白事情缘由,令宜走过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我早就说过你不会安什麽好心,眼下可算是被我说对了吧?”
“祖母,你看看,她晏白薇就是歹毒心肠。什麽替阿兄治病,根本就是打着自己的算盘想要加害阿兄。”
今天令宜得知晏白薇和令泽一起出了门,又听说钟蓝带着令鸳去了寺庙就立即过来了。
一到令府就直接来了令老太太这边,然後就将晏白薇如何安排牟枝进玉川园,又如何要害令泽的事情说了一通。
令老太太一听就气得不轻,于是才有讲牟枝叫来的这出。
令宜说着就将一个药罐和药渣丢在地上。
“你这贱婢,居然往药里下毒,你可知道就凭这一点我们就能报到衙门处死你了?”
牟枝看着地上的药罐药渣,莫名其妙。
她何时给令泽下过药?根本子虚乌有的事情。
她望向令老太太,“回禀老夫人,我没有害过大爷,也更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大爷的事情。还请老夫人明察。”
楚馨曼看了一眼牟枝,然後才朝着令老太太道,“老夫人,我瞧着牟枝姑娘一脸单纯,此事要不要再查查?”
楚馨曼今日在令府也是遇了圆儿,最近这几日,她时常往玉晴园来陪令老太太说话,令老太太也喜欢,昨天还说起想吃外头的玉井饭,今儿个就巴巴地买来了。
正好遇上了这事儿。
听见令宜说这些,这才开口说起这话来。
未等令老太太说话,令宜就抢先着道,“楚姑娘,都这般了你还替着别人说话呢?那可是你的未婚夫君,若不是我让人留心着,只怕这会儿有你哭的。”
楚馨曼一听这话,脸上一副骇然模样,吓得往回退了两步。
不敢说话了。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令老太太低头看着牟枝道,“我问你,这药里的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
牟枝摇头,“回老夫人的话,我没有。”
“可是这东西确实是从你药罐里找到的。玉川园只有你和竹影两人,竹影在玉川园待了这麽多年,他自然是不可能害泽哥儿的。所以,也只有你有这个可能。”
“那你说是不是有人让你这麽做的?”令宜追问道。
牟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摇头,“不是,老夫人,没有人指使我,我也没有要害大爷的意图。倒是,倒是二姑娘咄咄相逼,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令宜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懊恼,反而笑着道,“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
她看向令老太太,“祖母,自那日见着这贱婢的那一刻起,就觉得那晏白薇目的不纯。哪有人送个这麽好看的过去伺候?她晏白薇不知道阿兄要同楚家成婚吗?这个时候送个这样的人过去就不怕人家楚姑娘生了气?可见其用心,所以我才叫人盯着玉川园的动向。昨日,见着倒药渣出来,我让人专门去查验了这药渣,果然发现里头有问题。”
“祖母,我若是陷害她那现在就可以去看看玉川园内炉子上药罐。当时是魏妈妈和我一起去的,她也见到了,我没有动过炉子上的药罐。现在去让人查查那药渣就能知道我说没说谎了。”
毕竟关系甚大,令老太太觉得查清楚些也好,于是,看了一眼魏妈妈,朝她递了个眼色,魏妈妈立即就往外去了。
等过了会儿再进来就见着她朝令老太太道,“老夫人,着大夫来看过,那药确实有问题。今日,大爷和三少夫人一起出了门。玉川园内就只有那牟枝姑娘一人,估计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令老太太即便刚刚还有所迟疑,可这会儿脸色却是十分不好看了。
她对令泽的偏爱不少于令沛,可如今居然有人在她的眼皮子下做下这等事情,她着实不能原谅。
将手杖狠狠拄了两下,便道,“我原先以为这沛哥儿媳妇聪慧,即便是心中再看不上便也没多去说什麽,可她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着实是触犯了令家的大忌。来人,先将这个叫什麽牟枝的给我带下去。”
令宜见着令老太太终于动了气,顺着就说起来之前在外面看到的事情。
“祖母,其实家中的事情我也不想这般多操心,只是早在之前我就发现这晏白薇在外头还和别人有纠葛,我心中实在不安。本来想着等再确定些再同祖母你说的,可如今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还有事情?”令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
令宜往令老太太那边靠了靠,放低了声音道,“祖母,我觉得那晏白薇在外头可能有旁的人了。”
令家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陡然一变,站起身来,“你说什麽?”
令老太太的反应显然在令宜的意料之内。
她继续道,“祖母,这事儿啊,我也是无意间遇上的。都以为这晏白薇一副清白模样,可谁知道她私下却是这般不堪入目。祖母,之前我就见着她当街和一位葛性男子一起。後来又发现她会经常去个地方,我着人调查这才发现她是和人去私会的。听说那人和她早在她嫁人之前就有联系,如今人回了京,两人就又联系上了。若不是她替嫁到我们府上,只怕她这会儿都入了别人的房门了吧?祖母你说说这晏白薇做出这样的丑事将咱们令家的面子往哪里搁了。”
“你说这些当真?”令老太太简直要气疯了。
令宜点点头,“自然,那仆从还是令府的呢,不信我让他来,祖母你问问就知道了。”
说着就让人去叫那仆从过来。
令老太太听着那人说的话,只觉得血脉喷张,整个人都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