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映红看着晏白薇几人,“你们怎麽过来?”
说完,外头就一声巨响,听着像是东西砸到地上。
晏白薇眉色一皱,“担心你们。”
正厅那边,听着外头不断有东西扔进来,晏正这心里也很是不太平,在屋里踱着步子根本没法静下来。
忽然,外头一阵火苗窜升起来,将外头映得透亮,紧接着就有惨叫声传来,晏正问起来,“怎麽了?怎麽有火光?”
外头的仆从道,“老爷,有人放带火油的弓箭进来,有人受伤了。”
一听这话,晏正赶紧又往後退了退,“都给我打起精神守好了。”
然後又是几支火箭噌噌射进来,直直定在门上。
晏白霜一声尖叫险些没有跌坐下去。江蓉赶紧将人扶着,“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这这不会一会就进府来了吧?”
晏正何尝不怕,听见江蓉这样一说,更加後怕,厉声道,“闭嘴!”
江蓉不敢说话了。
可这动静将将小了些,又是一阵捶门声,晏正心里一咯噔,让人立即去守好大门。
可不出半盏香的功夫,晏家大门就被撞开了。
再一看外头,街头之上躺了好些人。
几个大汉大摇大摆地进到屋里,晏正吓得赶紧往後躲去,晏白霜神情慌张往後跑的时候一把摔在地上,那几个大汉看着模样不错,惊起了歹心,抓起人就往一旁带去。
只听得衣裳撕碎的声音和晏白霜不停的求救声。
江蓉见着作势就抓起一旁的杯子砸过去,不料却激起了那两人的气性,直接就拿起刀甩过来,吓得江蓉根本不敢动。
晏老太太看着晏白霜被那几个男人压在身下,任意欺凌,气得浑身发抖。
拿起拐杖就要去打人,却被那几个人轻轻一推,直接磕在了桌子上,顿时鲜t血直流。
晏正一惊,一时气上心头,抓起一旁的椅子就朝人砸过去,,这一下那几人将晏白霜放到一边,朝着晏正过来。
眼见着刀就要落下时,府门冲进来几人,穿着大禄的军甲,和那几人拼杀到一处。
晏正这才长舒口气,而江蓉则一把将晏白霜抱过来,扯过一旁的桌布就替她盖上。
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被弄伤了,此时的晏白霜除了发抖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晏白薇听着动静正要往外来,被乔映红拉住,“你要干什麽去?”
晏白薇道,“我出去看看,万一朝着这边来了我们就往後撤。”
说着就出了门,等到了正厅就见着台阶上还有血迹,门也半掩着,而屋子外的门槛处躺了两个人,外头前厅还有打斗声。再往里,就见着晏白霜衣不蔽体,晏老太太被放倒在地上的情景。
她心头一顿,大概猜出了些什麽。这时,只厅得有外头门被推开来的声音,她心头一紧,手不自觉伸向自己的腰间。
然後就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从门外进来,房越往里来,见着晏白薇这身打扮也有些意外,看了半晌才道,“弟妹?你怎麽在这里?”
晏白薇见着是他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我小娘和妹妹这里。”
房越这才道,“外头的人都被清缴了,一条街也都是我们的人,眼下没有危险了。”
这时,有兵卒来报,“将军,令家出事了。”
房越一听就跟着往外去,晏白薇心头也跟着一紧,“令家怎麽了?”
那兵卒看了一眼房越,房越朝他使了个颜色,他这才道,“这不是有人专门攻击官邸吗?听说是那边有人故意攻击令家。”
话音刚落,就又有人来,“将军,衙门受到了攻击,牢房里好些犯人都被放了出来,眼下有些坚持不住了。”
房越眉色一沉,“陈刚呢?孙操呢?不是让他们看着那边吗?”
“两位将军眼下就在那边,只是城东门破了,忽然进来了好多人,本来我们的兵少,只能节节败退。”
晏白薇听着这些话,略一思踌,就道,“房大人,靠人不如靠己,眼下各家府上缺的是兵器,倒不如将多的兵器分发给各府宅,他们里头有府兵,或许能抵抗一阵子。”
刚刚晏白薇见着晏家那些倒地的仆从身边根本没有武器,如此没有兵器,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缺的就是兵器,那些攻进来的兵士个个凶悍,且手上都是利器,而他们这些人,没有防御的工具也没有趁手的兵器,自然抵抗不住。
刚刚听那兵卒的意思,眼下城中到处都是窟窿,他们顾不了那麽全,难免会有失漏的地方,若是能给大家一些自保的武器说不定站着地势优势还有转机。
房越略一沉吟就对着其中一个兵卒道,“你,带上我的腰牌去库部司,多拿些长兵器和盾牌,然後让霍彪他们快速分发到各个腐宅。”
眼见着房越要走,晏白薇随即又道,“房大人现在要去哪儿?要去令府吗?我同你一起。”
晏白薇拿出自己的弩,“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只是可能得麻烦房大人留两人护我小娘和妹妹安全。”
她一走,自然最不放心的是乔映红和晏白清,可她也没法带着她们一起走,这才有了这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