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泽听见这话,朝着皇上道,“啓禀皇上,臣想问问如意公主身边的侍俾可否知道什麽?”
皇上看了一眼皇後,皇後道,“回皇上,臣妾问过了,如意身边的两个宫人一个现在还不知在何处,另一个说是在碧园那条路上时,如意发现自己东西不见了便让她去取东西去了。回来的时候就没见到如意了。”
令泽立即又道,“或许那处有问题。”
皇上思索了一阵儿,“让人去查查。”
禁军立即往那处赶过去。
转了一圈都未曾有发现。
令泽随即又跪下来,“臣想亲自去寻,还请皇上恩准。”
皇上这会儿气已经缓了大半,眼下谢如意未醒,而谢嘉菱这边咬死不说,可事情总要有个说法。
他看向令泽,“那是内宫,若是查不出来你可知後果?”
令泽连忙道,“臣甘愿承担罪责。”
这般皇上才让禁军领着他过去。
谢霁见着也请了旨跟了过来。
令泽在那条路上走了一圈,又折了回来,停在中间的位置,低头去看地上,“这里有水迹。”
谢霁跟着过来,“只是水迹有什麽不妥?”
令泽前後看了看,“今日并没有下雨,为何这里会有水?而且就只有这一处,有些奇怪。”
说着就用手沾了些嗅了嗅。
他眉头一皱,有一瞬的恍惚,当即道,“这水有问题,可让太医过来看看。”
说罢就站了起来往头上看了看,发现这里是一棵巨大的槐树。
他朝着那禁军道,“可否劳烦大人上树上去看看是否也有水迹?”
那禁军立即应下来,然後就上了树,随即就听到声音传来,“有,这里也有水痕。”
等从树上下来之後,又道,“不仅如此,那树上还有人踩过的痕迹。”
令泽吐了口气,“如此就说得通了。若是猜得没错,那水迹是掺了迷药进去,想来是有人知道如意公主回宫是要走这条路,所以早就埋伏在了此处,等着她过来在将这掺了迷药的水倒在她身上。如意公主必然会下意识地拿手抹,这样一来势必会沾染到口鼻。这时趁着她混沌之际将人送到侧殿,造成她和王纶在一起的情景。”
令泽和谢霁回来之後就将查到的事情禀告给了皇上。
皇上看向谢嘉菱,“朕再问一次,今日之事是不是你筹谋的?若是还是咬着不说,等朕查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谢嘉菱思量再三终于吐出了实情。
今日之事确实是她早就安排好的。
自打说了王纶这门婚事谢嘉菱就心中愤懑,後来知道中秋要办宴席,这才悄悄打听了。
因为害怕暴露,所以也没用宫里的人,听说皇後会招杂耍班子的人,便以重金收买了其中一个叫张暮的人,让他埋伏在谢如意回宫中趁着她回去时将水淋下去。不过那张暮并不知道水里有什麽,谢嘉菱只说是回让脸发红的水,她只是想教训教训谢如意,如此张暮才答应了下来。
张暮见着水淋下去之後,谢如意竟然晕了过去也是慌了神,质问起谢嘉菱,谢嘉菱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便他迷晕了谢如意这事儿为要挟让其将谢如意搬进了侧殿。
而在之前,王纶已经躺在了侧殿。先前,她故意引得王纶去了测殿,趁着他昏迷之际拿走了他身上的字条。然後在此执之前又故意减轻了他迷药的成分,为的就是让他先醒过来。
她知道王纶好色,他若是先醒过来,看着谢如意谁知道会不会起了歹心?
所以,她将两人外衫脱去,然後,又将两人放到软榻之上这才回了自己宫里。
事情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哪里会想到居然被令泽听了去。
皇上听了这来龙去脉,当即就让人将谢嘉菱和妍妃锁进了宫里,等待处置。
而令泽也因为佩玉的事情被皇上抽了三十鞭刑,而谢霁则是禁足三个月。
王千吉见着事情都到了这个样子,斗着胆子道,“皇上,臣觉得既然如意公主因犬子失了名声,臣愿意举最隆重的礼数迎娶如意公主,臣发誓必然约束犬子,让其不得再有旁的妾室。我们王家也必然会好好对待公主。”
王千吉知道皇上最是疼爱这个公主,加上因为天齐和亲的事情,皇上就更加宠爱了些,眼下因为自己的儿子损了其名声。这口气,皇上不说他也知道迟早是个梗。
这才大着胆子说了这番话。
虽然眼下看着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法子,可一想到是王纶,他心里就过不去这个坎儿。
他冷冷地扫过王千吉,此事,等如意醒了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至于王纶,朕看他是在外头花花肠子惯了,眼下见着一张字条就起了歪心思。王爱卿,往後这风花雪月之地还是好生约束着吧。我看最好是一年都别出门了。”
王千吉一听这话,这是在给他警告,也是在给王纶警告。
连忙道,“是,臣回去就好好教训他,往後这烟花之地,万不会再让他去。若是再犯,臣亲自来请罪。”
好好的一场中秋宴闹成这样,皇上也是烦乱得很。
挥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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