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赶紧松开了去。
脸红得如滴血。
她“唰”地一下就将那布子丢了出去,“我,我,我忽然肚子痛,我让别人进来替三爷将洗。”
她胡乱地编了个理由就忙往外跑,可因为走得太快,地上又洒了水,晏白薇险些摔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令沛“哗啦”一下就从水中站起来将人捉住,随即稳住了身子道,“怎麽?碰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跑?”
晏白薇此刻脑子都是蒙的,猛然被逮住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要逃,猛的一挣,正好碰到了令沛的右手腕,下一刻,布子上沁出一大片血色。
而就在她往下要去擡他的手时,让她更惊慌的是,此刻令沛身上只有一条湿透的中裤,几近透明,这会儿站起来,中裤完全贴在身上,可以说是差不多也是几乎一览无馀了。
晏白薇只觉得今天定然是没看黄历,她这辈子最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怕也就是现在了。她现在是动动不得,站站不得,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整个人就这般被令沛挟住,几乎完全贴到了他的身子上。
她咽了口唾沫,擡起一张“渗血”的脸,“三爷,我,我肚子真的痛。”
令沛望着此刻的晏白薇,喉头微紧,半晌之後才带着一副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我是夫妻,不必慌张,小心地滑。”
说罢这才将人放开来,然後重新坐回浴桶内,“让青锋来吧。”
晏白薇逃也似的从水房出来就让云夏去寻青锋去了,她走到内室赶紧打开了窗户,清凉的气息鱼贯而入,她大口吸了两下,又摸了摸脸这才觉得像是活过来般。
感觉并没有像是不能行人道的样子啊,可为何会说令沛那里不行呢?
再想起之前令沛对自己亲近,若是真的不行,是不是该避讳着更好?
可为何?
晏白薇心头一阵烦乱,有些想不明白。
这时,外头想起一阵声响,她回过头来,就见着令沛已经沐浴完换好了衣裳出来了。
见他衣衫单薄,晏白薇将窗户掩上,“三爷洗好了?”
说完将目光落在看他手腕上,刚刚沁出血色的地方还在。
她眉头皱起来,“你的手腕想来是动作太大,伤口又出血了,我重新给你包扎下。”
说完就去取东西。
令沛也没拒绝,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晏白薇拿了伤药和新的布子过来,解开原先的布子,果然,伤口处比刚刚红肿了一些,她小心地将沁出来的血擦拭干净,这才重新上了药,“三爷,你这睡觉也得小心些,莫压着了。”
然後这才给重新包好。
令沛望着她,指了一旁的椅子,“你坐。”
晏白薇愣了愣,这才坐下来,“三爷是有事要和我说吗?”
令沛拈着左手,沉吟着道,“刚刚你说今日听说了什麽事情,是什麽事情?”
晏白薇自己都险些忘了刚刚的话,听见他问这才道,“哦,就是说楚家来说亲事这事呢,今天早上我去玉绥园正好碰上了。”
令沛当即看向她来,“就这?”
晏白薇点点头,“嗯,就这个啊。”
“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啊。”
令沛眸色一沉,难道是传得太慢,还没到她这里?
想来是这样了,今日青锋那头才放话出去,怕是还要些时间。
随即,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云夏呢?可说过什麽?”
云夏?怎的又说起云夏了?
刚刚云夏一回来说在抱怨,说青锋领着她出去说是要带她去听书,结果到了地方人家已经收摊了,她和青锋根本就没听成那故事。
她饿得前胸贴後背的,最後和青锋两人便在路边随便吃了碗面就回来了。
她摇摇头,“没有。”
令沛疑惑起来,“她不是和青锋出去了吗?没有听到什麽?”
晏白薇一头雾水,“听到什麽?”
令沛揉了揉眉心,“算了,没事。”
说罢就站起来往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