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一冷,“往後,少和她往来。”
晏白薇瞧着他这副样子,小心地问道,“三爷是不是不大喜欢楚姑娘啊?”
令沛眼皮微微擡了擡,“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若不是兄长的原因她和我们也扯不上关系。”说到这里,他将话一顿,转而瞅着晏白薇看,“我觉得你现在关心外头的人倒超过了我,说了这麽久怎麽也没见你有这麽多问题问我呢。”
令沛原也不是小气的人,可也不知道为何听见她总说别人心头就不大舒服。
他昨日可是等了她一个晚上,她怎麽不问问他昨日救了她之後又去了哪里,有没有担心她,睡得好不好呢?
晏白薇听见这话一时间有些茫然,对于他有何要问的?
想了半天,才问道,“三爷等会儿可是还回军营?”
令沛:“……”
倒还不如不问呢。
晏白薇微耸了耸肩,见他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也不太敢说话。毕竟事情是她先失了分寸。
就这麽一路,两人相对无言地回了府。
等到了令府之後,令沛原本是打算多待会儿再去军营的,这会儿也不待了,只嘱咐云夏好生照顾着,又让牟枝去叫了大夫,当即就出了令府。
云夏昨日就听说了晏白薇落水的事情,这会儿见着人是终于回来了,赶紧关心起来,“姑娘,你可是把我吓坏了,怎麽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拉着晏白薇仔细打量了一番。
晏白薇望着外头空落的园子,却是不大明白令沛究竟是怎麽了。
吸了口气才道,“无碍,宫里的太医都瞧过了,说是没有什麽的的。用些驱寒气的汤药也就是了。”
云夏听完这才舒了口气,“那等会儿牟枝姐姐叫了大夫过来你再给姑娘你把把脉,可别留下病根儿。”
“嗯。”
等晏白薇这头看过大夫後,便就重新换了身衣裳去了玉绥园。
想来昨日的事情钟蓝也知道了,她当是要过来说清楚情况的。
其实,昨日,钟蓝就大致听说了情况,今天早上皇後那边又传了话来,将这前因後果说一遍。
所以晏白薇过来时,钟蓝就忙问起来,“是薇薇回来了呀?还以为你会多留两日。如何?这身子可还好?”
晏白薇没想到消息传得这般快,站起身来,朝着钟蓝福礼道,“多谢母亲关心,昨日的事情是我没听着三爷的话,让母亲操心了,今日来是特地来告罪的,因我之过,险些给令家惹上麻烦。”
钟蓝当即笑道,“你呀,就是太小心了,且不说如今你没闹出什麽,只要你真没做这害人之事我们令家也不能由着人污蔑不是?你第一次入宫,难免觉得新奇,这也不能说都怪你,只是以後多小心着也就是了,宫里不比外头,规矩多,人也复杂,这一步没走好就可能被人栽了祸端,今日那二公主没成只怕往後也会记过于你的。”
晏白薇点点头,将这话听进了心里,“母亲教诲得是,儿媳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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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沛这头从令府到了军营之後,原本是打算处理好齐胜的事情就回去的。
这边派出去的人去齐胜老家追查时,居然查到了千禧钱庄的人。这人原也是千禧钱庄的夥计,叫赵操。
令沛手下的人将人捉住後逼问了一番,这才说出了那千禧钱庄掌柜的去处,原来当初那位掌柜是同他一起回来的,中途因为想起别的事别就先离开了。
他们询问了那掌柜的去处之後,于是当即兵分了两路一路继续去查千禧钱庄掌柜的事,另一边就先带着赵操回了京。
这会儿,殷烨已经审问了人,正打算交到刑部去。
据那千禧钱庄的人所说,那掌柜姓沈单名一个富字,早年间也在军中当过兵,後来不知为何就回了乡,好像还发了家。在他们那个镇子也算富庶人家了。
後来又不知怎的,就收了一些人一起入了京开了这千禧钱庄,赵操便就是那跟着一起进京人中其中一个。
这些年一向是沈富教他们打理钱上庄上的事情,可後来不知为何,有一天沈富忽然就说钱庄不做了,给了他们一些打发的钱大家便都散去了。
有些人去了江南,有些人拿那些钱一起又去了别的地方打算重新做买卖,而他是因为想着家中还有亲人便就回来了。
没曾想这一下竟又被捉回了京。
令沛听着殷烨的转述,当即有些踟蹰,“你刚刚说那沈富也是军中的人?”
殷烨点头,“嗯,是说曾经在军中当过兵。”
“去查查这个人,看看之前是哪处军营的。”
殷烨当即应下来,“是,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