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连着两次,同样的套路,连着进了两个球。
令宜和令鸳只得分出精力来对付晏白薇。
可晏白薇似乎是找到了些诀窍,带球时只往人少的地方去,遇见人多的时候就将球传出去。加上她准度高,推球稳,每一次几乎都能将球准确传给令沛。夫妻见的默契尽显无疑。
眼见着比分追平,令宜有些不服气,趁着晏白薇接球的时候,便直冲着人去。
晏白薇本以为她只是来夺球,连忙将球往外带,可根本没想到令宜直接撞上了自己的马,那马儿一惊立即扬起蹄子来,整个马背也往後翻。
晏白薇想尽力抓住那绳子,可奈何根本控不住马,手刷地一下就被勒出一条血痕来。
然後整个人就往下掉,以为就要接触地面时,她索性将眼睛一闭。
却不曾想,自己好似腾空一般,整个人又往上起来。
再一睁眼,令沛已经将她拉住甩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令宜趁着这个间隙,带着球就往球网处一丢,刚刚好,进了。
而此时,随着那计时香的燃尽,比赛也结束了。
谢如意当即有些气不过,加着吗过来一把拉住令宜,“令宜,你有病吧!”
令宜一惊,一脸无辜,“球场之上难免磕碰,我又不是故意的。”
令沛蓦地射来一束寒光,盯得令宜不敢作声。
谢如意见她不承认越发来气,“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贺兰飞雪这会儿也跟着过来,见着晏白薇手掌间沁出的血渍,眉间一皱,一巴掌甩在令宜脸上,“这是本郡主赏你的。”
贺兰飞雪觉得这巴掌她是早就想打了,能动手的时候干嘛动口?
谢如意和令宜都呆了呆。
令鸳也有些被吓到,还是头回见着令宜被欺负却又不敢反抗的时候。
令宜只得哭诉起来,“这球场上本就是意外难说,郡主和公主这般以权压人,我实在冤枉。”
贺兰飞雪冷着一张脸,“本郡主就以权压人了,你要怎样?”
头一回,谢如意觉得贺兰飞雪好像顺眼了些。
这时钟蓝也赶过来,脸色少有的生气神色,“二姑娘这般当真是越发糊涂了,那可是你三弟妹。”
贺兰飞雪见着钟蓝的面子,这才收缓了神色,往旁站了站,“说到底,这也算是你们家事,我本不该过问,只是我当薇薇是好友,容不得她被人欺负。”
晏白薇眼见着事情有些严重连忙从走过来朝着贺兰飞雪福礼,“郡主之举,薇薇心领了,只是今日之事总该是我自己来处理的。”
说着又对着令宜道,“二姑娘,往日你如何挑剔我也就罢了,可今日之事你确实该欠我一句道歉的。”
令宜一顿,将头一偏,不说话了。
道歉?绝对不可能。
这时,一直在一旁未说话的令沛开口了,“怎麽?二姑娘是想让我替你张嘴吗?”
这是令宜很少见着的能出现在令沛脸上的神色。
以往,在府上的时候,她虽是不喜令沛但两人交集不多,大多数时候即便是令沛听到些她的挑刺也都是冷漠的态度,听见了跟没听见一般。
可眼下,她分明感到一股压迫感。
令宜脸色有些难堪,半晌之後才道,“不好意思。”
晏白薇明白,即便道歉又如何,不过是情不愿心不甘,她不想再理她,转身往一旁去扶钟兰去了,“罢了,还希望二姑娘往後别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作把戏。否则,绝无可能再有第三次。”
这般说完,一转头正好对上姜青舒的目光,眼里是一种她看不清的揣测。
她朝着人点点头,往钟蓝那边靠了靠。
令沛见着她手掌的血,往一旁去,“你和母亲先过去坐着,我去拿些金创药来。”
晏白薇点点头,“麻烦三爷了。”
令沛脚下一顿,没说什麽,继续往前去了。
见着晏白薇过去,谢如意也跟了去。
等到了地方,谢如意脸色愧疚,拉住晏白薇到一边,“对不起啊,是我太冲动了非让你上,竟没想到令宜会这样。”
晏白薇摇摇头,“公主又不知道的,我没事,你也别给我道歉,我怕受不起公主的道歉。”
谢如意吐了口气,“今日过来,我本是想着让你和令沛表现恩爱一点,在姜青舒面前气气她的,没想到却差点害了你,是我思量太少了。”
“知道自己缺根筋就对了。”
贺兰飞雪不知如何悄无声息就到了身後的,听见这话忍不住道。
谢如意面色一窘,“贺兰飞雪,你敢侮辱我?!”
好不过一瞬,眼下两人似乎又进入了原先的冤家模式。
晏白薇摇摇头,擡眼过去,就见着令沛正往这边来,但不知怎麽的和姜青舒走了一起,看过去,风采卓扬,郎才女貌的,好像确实挺有那青梅竹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