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等青阔回来,一定和他亲自登门拜访。”
谢霁趁机插话道,“那倒时也叫上我,我也正好想再多问问青阔北境的见闻呢。”
胡氏知道,谢霁这是在宽慰自己,点了点头,“好。”
谢如意倒是没再说什麽,只又嘱咐了晏白薇好几句她手上伤势的话才和谢霁出了校场。
这般一来,大家便各自散了去。
等回了令府,令沛先送了晏白薇回府,牟枝见着,端茶过来时顺便道,“少夫人,今日有位姓葛的,说是你的表哥,托我将这个转交给你。”
晏白薇一听,想起之前拜托他的事情,连忙接过来,“可还说了什麽?”
牟枝摇摇头,“没有了。”
令沛望着她手里的信纸,眉色挑了挑。
姓葛?还是表哥?难不成是上次那个?
晏白薇往里头去,却没立即将那信纸打开来,而是放到了一边。
转头就要先去换衣裳。
这反而让令沛更加好奇了,不当着他的面打开,莫不是里头有什麽?
忍不住问道,“你不看看说的什麽吗?”
晏白薇这才道,“想来是上回我拜托葛家表哥的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刚刚摔下马身上衣裳也脏了,换过再来看。”
令沛跟着进去,“正好,我再看看你膝盖有没有受伤。”
晏白薇动了动,“应该没有什麽问题,三爷不用看了吧。”
可令沛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得坐下来撩起裤腿,令沛走近了瞧了一眼,见着膝盖上有些发红,又蹲下来帮她屈了屈,“只是皮外伤,一会儿还是要在上些药油。”
晏白薇点点头,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令沛在屋里坐着,位置正好在放信纸的桌子旁。
她径直过来,拿起那信纸看起来。
令沛端着茶杯故意找了往晏白薇那头侧了侧,然後慢慢饮了一口,假装不经意地往那头看了看。
只是角度不大好,未曾看到什麽。
倒是晏白薇这头看着看着脸色就露出笑容来,立即唤来云夏,“云夏,你快去告诉娥婶,就说鸿煊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算着这应卯的时间,怕是过完上元就已经出发了,想来也是这几日就该到了,让娥婶啊不用担心。”
云夏点点头,迅速出了门。
令沛这时似是无意地问起来,“鸿煊哥是谁?”
晏白薇道,“是娥婶的儿子,之前他帮过我不少忙,之後因为一些事情他去了地方任职,如今过了京城的调选,要入京回来了。”
令沛见她喜形于色的样子,觉得今日这茶似乎是浓了些,有些涩口。
“你们交情很好吗?我看你好像很是高兴的样子。”
晏白薇点点头,“京城中我并无多少朋友,尤其在以前,赵鸿煊算是唯一的一个朋友吧,如今他能回来,我自然高兴。娥婶这些年盼星星盼月亮,可就是等着这一天呢。”
令沛本来还有些疑虑,如今一听见她说得如此坦然,反而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问了。
他虽是去了解过,知道这赵鸿煊的一些事情,但那些也只是明面上的,至于晏白薇和他之间的事情,却并不甚知晓。
这时,晏白薇又端了一盏果子进来,顺道说起明日清隐道长要来的事情。
“上回听说大爷那头腿在换天气的时候偶尔会疼,正好师父明天要来,我想着也正好过去看看。若是有什麽也能知晓着。”
令沛放下茶杯,“那到时我也一起去。”
晏白薇点点头,“也好,若是有什麽事情,三爷在看着也放心些。”
这般一来,到了第二日上头,晌午之後,清隐道长便来了。
看到一半的时候,令沛从外头回来就直接到了玉川园,一进门就见着清隐道长在扎针。
令泽朝令沛点点头,“你怎的也来了?”
令沛道,“薇薇不是说你喊腿疼吗?过来看看。”
清隐道长扎完最後一根针,站起身来,“腿疼也不算坏事,说明腿的知觉越来越明显了。而且他这腿本就因为极寒所致,即便是真好了遇上天气变天也是会时时隐痛的。”
令泽笑了笑,“痛其实也是好事,总好过什麽都感觉没有。”
令沛又看向清隐道长,“道长觉得兄长的腿还有多久才能恢复?”
清隐道长想了想,“这一次之後就可以试着站立了,令大公子不是说现在已经能微微动了吗?那就每日扶着栏杆,走一走,站一站。只是每次站立之後要及时用药汤泡脚,早晚一次,还有就是吃的药也要改改。平日里也尽可出去多逛逛的,伸伸腿,左右晃动丶弯曲这些都可以尽力多做做。有利于你习惯往後的活动。”
晏白薇听着这般说,看向令泽道,“那这般的话,竹影一个人可能忙得过来?”
玉川园除了竹影一人再无旁人,一日三餐且是不说,有大厨房做好了送过来,但其他一应事情皆是竹影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