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清看了一眼乔映红,“是大姑娘啊。上回她怒气冲冲地过来还说她不好过,总也要拉上我们一起。”
这贬黜的虽然只是晏正,但晏府不日就要被封,这晏家上下也只能随着晏正一起。
可若是乔映红和晏家没了瓜葛,自然也就不用跟着一起了。
晏白薇捧起晏白清的小脸,轻声道,“若是清儿不想,咱们就不去。”
乔映红看着晏白清眼睛有些发涩,“可是你父亲他断然不会答应的。”
晏白薇让乔映红放宽心,“此事就交给我吧,我会让他答应的。”
乔映红自然也是不愿去的,不为别的,此处边地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麽,若是她自己也就罢了,可若是带着清儿一起她自然更是希望她能留在京城。
如此这般一思量也没再说什麽,不论如何若是到时能留得清儿在也是好的。
翌日,晏白薇又去了玉川园,又在园子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如此这般去了几日之後,这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就传进了玉晴园。
後面的话她没说下去,“这事儿啊等沛哥儿回来我自会同他好好说说。”
说罢她又看了一眼楚馨曼这才又道,“我的意思是不如就将你和泽哥儿的婚事给办了,你觉得呢?我啊也老了,很多事情也不一定就看得长远了,这段时间自打宜姐儿出了事情之後我这心里就总是感慨得很。”
她将楚馨曼的手拉到一旁,“你啊,是个好姑娘,泽哥儿从小就吃了不少苦,有你在他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楚馨曼却没立即应下来,只道,“只怕阿泽现在心头生出了旁的想法。”
令老太太闻言就生气地道,“说的什麽话,你是他令泽未过门的夫人,旁的人又算得了什麽?”
楚馨曼没再说话。
又过了两日,晏白薇再来看令泽时听着竹影说令泽的腿伤已经结了痂,整个腿的情况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因着结痂之後也就不再那般疼了。
晏白薇就在园子坐了会儿,看着令泽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才站起来,“大爷这腿好似好了许多。”
令泽低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晏白薇又道,“今日来,是想同大爷说,过两日如意公主那边安排了吃冰的宴会,大爷可是要同去?”
令泽点点头,“自然。”
晏白薇笑了笑,指了指着日头,“这日头毒,大爷还是去里面歇息吧。如意公主送来的冰鉴可是说得好好用着啊。”
令泽也望了望这天儿,“三弟妹,其实你也不必非要在外头的,这天气暑热,不妨也去里头凉快一些,我自去一边的屋子就是了。”
晏白薇摇摇头,“在这外头吹些风也是无碍。”
令泽想了想没多劝,自己进了屋子。
就这般坐着,闲来也是无事便拿了几根麻绳有一搭没一搭地编些个东西玩儿。
就这般有一搭每一搭地待了一个多时辰之後这才起身出了园子。
北方的夏日,骄阳似火,不到中午时分太阳就把树叶都晒得蜷缩起来,知了的声音聒噪不停,给这夏日又添了一分闷热和烦躁。
去参加如意公主吃冰的宴会,晏白薇谁都没说,就连令鸳都没说。
可去的前一日晏白薇却是驾着马车大张旗鼓地进了令府,随後就直接进了玉川园。
临出府前她还特意拿了几个食盒子,里头装了冰杨梅,这炎炎夏日正是去热的好物。
吩咐着于妈妈往每个园子都送了去。尤其吩咐了往令宜的住处送了一盒最多的。
等到第二日,晏白薇到令府门口接人,一早便就到了不过却没到府门处,而是停在了外头一条街边。
不出片刻,令泽就在竹影的搀扶下往这边来,随後就上了晏白薇的马车。
等人一上来,晏白薇就同令泽一路扬长而去。
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谢如意这说是宴会,其实不过是几人的消遣。
晏白薇他们到的时候,也就七八个人。
除了令泽丶晏白薇以及谢如意外,还有刚刚随行而来的谢霁以及几个管家女子。
家中皆是朝中勋贵,和谢如意平日聊的来,今日是特地叫来看戏的。
当然身份最贵重的还属当朝的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难得出门,只想清清静静地吃冰耍水,因此并未带太多人出来,若是太多人,难免这个说这个不能那个说那个不能的。
但毕竟有两个公主还有一个皇子,这外围的暗卫倒是埋了不少人。
令泽见到谢如意,朝她行礼,“如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