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被他说中了一切,他真的了解她,为什麽?
这就是天庭最厉害的神仙的神通吗?
“你知道我是这麽坏的兔子……”温绛耳感觉喘不过气,但又不敢深吸气,气若游丝,“那还想跟我玩一玩公主和驸马?”
他视线落在她通红的耳廓,“问题真多,兔子玩还是不玩?”
温绛耳又吸了口气,对他的回应很不满意。
他终究还是不够了解她。
她故意玩笑的试探,想要的是他认真坚定的回答,不是顺着她的话,真当作一场暧昧的游戏。
如果他下凡一趟,真的只是为了跟多年前救过的凡人来一场露水情缘。
那她不打算奉陪。
“不。”温绛耳吞咽一口,拒绝眼前这个她肖想多年的男人:“扮家家是小孩子才做的事。”
皎尾目光一暗,後靠回车厢,保持耐心:“大人做什麽?救灾?”
温绛耳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觉得他帮她一起救灾,就能获得一场短暂的欢愉吗?
她失望地摇头:“不劳哥哥帮忙。”
他突然开始严肃讨论问题:“什麽引发瘟疫?妖患?鼠患?”
温绛耳只好也恢复谈正事的态度,“不是鼠患,暂时也没找到妖魔作祟,我们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疫病。”
皎尾看着她,沉默片刻,“灵泽谷毗邻洛海,近年海水升温,源头或许在水里。”
温绛耳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就把疫病的始发地和患者的症状全都详细说出来。
她说话的时候,烛荒一瞬不瞬地注视她,完全不会打断她。
每次她以为自己话太多了,让他走神,停下来後,他又能很精准简略的总结和回答她说得一切。
这感觉实在很好。
她是个话很多的人,多数时候都要注意克制自己,留出空白让别人表达感受,还需要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说得没意思。
从前只有跟皎尾在一起,她才能随心所欲的说出一切。
皎尾本身不爱说话,但喜欢听她絮叨,从来不走神,只有跟皎尾待在一起的时候能让她完全放下一切警惕和不安。
而此刻,只见过两面的“花心不负责”的烛荒也给了她这种感觉,真奇妙。
可快乐总是转瞬即逝,马车停下来,车夫已经把她送到灵泽谷入口。
温绛耳以商讨瘟疫的理由,邀请烛荒进灵泽谷做客。
实际上她希望能跟他在一起多一会儿,有种非常不舍得分开的感觉。
简直太不争气了,就好像拒绝“一场欢愉”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我不能进去。”皎尾迈步在山谷入口踱步,回过身,低头看向兔子:“你娘丶舅舅丶姨母都在那里,他们会捉我,去天庭。”
温绛耳仰头看着他,眨眨眼睛,“他们为什麽要这麽做?”
午後的阳光照耀烛荒的俊美轮廓。
如此清晰的注视下,温绛耳突然睁大眼睛,“你是天庭布告上的那个通缉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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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你娘丶舅舅丶姨母,要是发现他调戏小兔子,小狗精的屁屁都给他打烂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