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凡点了点头,笑着说,“这不是还想听听敏敏的意见吗?”
朱敏笑着说,“既然你看的起我,开口问了,我便说说,汪主薄跟老刘推荐的人各有优劣,严籍的优点胜在家风清正,人也忠心。缺点嘛,他尚在服孝中,若啓用他一来让人家背上不孝的名声,二来会让人觉得我们无礼,三来这严籍一直在京城,锦衣玉食,平时唯有读书,没有听说担任过什麽实职,都是些清贵的职位,这下了基层怕是容易水土不服。
而这黄元,优点自然是熟悉云中府内事务,才干也是有的,人也正直,缺点自然就是怕他一心还惦记旧主,想着为主报仇。
让我说你下午派人去了解下这黄元的情况,把他宣来见上一见,若是可行便派他去,若是不行再派严籍。”
霍凡听了这话笑着说,“难道人家说夫妻同心,敏敏想的与我一样,我下午见一见这黄元吧。”
到了下午霍凡见了这黄元後交谈一番後,发现此人虽然待旧主忠心,但也不迂腐,打算殉了自己的前程去祭祀旧主。
霍凡问了下县中事务,他倒也对答如流,霍凡便当场点了他去兴县。
事後手下收集上来黄元的情报也证明此人只是惋惜旧主,并没有对他有怨怼之情。
如此霍凡放心些了,实际上他也并不担忧这黄元会反了他,若说别的也就吧了,论打仗他可是没输过!
自信的霍凡因为解决了一大难题,心情很是愉悦,而京城送来的情报让他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原来楚王檄文一出,响应的宗亲便多了起来,李氏跟太後完全用铁血手腕镇压京城有异声的人,然後也出了檄文讨伐楚王狼子野心,肆意诬陷,以夺政权。
楚王从封地一路打到南阳,两夥人在这里发生了激战,一时倒是打的难解难分。
而不巧的是今年春天草原大旱,东突厥在前年知道魏景被杀,霍凡不知所终後便蠢蠢欲动,只是之前被魏景打怕了,怕中原还有这样的人物,便没有动,只是去年派兵骚扰了几回试探了下现在守关军队的实力。
得出的结论虽不如魏家军,但也不好惹,而巧的是今年中原内讧,守关的李农,李尚的侄子,李家最优秀的将领被他调去南阳抵抗楚王了,现在这个李封真真是绣花枕头,这是突厥王阿姆答今年派兵突击两次後得出的结论。
东突厥便联系了鲜卑族,他从玉门,鲜卑从云中一起进攻中原。
当霍凡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突厥已经打到潼关,很快要到长安了,而朝廷也乱成了一锅粥。
别的不说,先说鲜卑这边,听说突厥已经快要攻到长安了,一路掠劫了无数珠宝粮仓,自然是眼红无比,原先还在观望的鲜卑王便也整了五万人马真奔丰县而来。
刚上任的丰县县令胡茂才连忙向府城告急。
霍凡一天之内接到两个重磅炸弹,连忙升堂议事。
“这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我们正缺马呢,这鲜卑来的正好。”霍凡如此说。
“对,揍他们一顿,再抢了马儿过来,我们再去那个京城。”孟牛喊道。
霍凡听了这话哈哈笑着拍了拍孟牛的肩膀,“谁说我们孟先锋,只懂得冲锋不懂谋略了?这话不就说的挺在理吗?”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们粮草不多了。”汪主薄说。
“哦,够1万人吃多久?”
“1个月。”王主薄答。
霍凡一拍大腿,“够了!”
汪主薄很是诧异,忙劝谏,“虽然主公神勇,但以1敌五还是冒险了。”
霍凡:“我自有主意,不必劝说。”
于是霍凡当天回到後院跟朱敏告别後,便去营中点兵出发了。
朱敏看着满脸兴奋的霍凡不禁叹息,霍凡真是天生的将才,他更喜欢奔驰在战场上,一看要去征战明显就欢乐起来了。
霍凡让大牛回去跟李正报信,不用返回府城,直接去丰县跟他回合。
李正接到报信後忙转去丰县不提。
丰县因为久旱,上个月下的两场雨并没有让它恢复过来,一路荒野,毫无人烟。
两方人马在郊区相遇,鲜卑王听到旗帜上是霍的时候很是惊疑不定,忙让手下去探听
得知主帅是霍凡的时候,鲜卑王内心很是筹措,霍凡的威名他还是听说过的。
但现在出征了也不能就此打道回府,于是硬着头皮打了一仗,而这一仗差点打的鲜卑屁滚尿流。
霍凡夺取了鲜卑一万马匹,本来还要追的,宋书记忙出来劝谏,穷寇务追。
霍凡听过了他的话便调转军队。返回府城。
经过两场战争後,朱敏对霍凡带兵打仗的能力有了清晰的认知,所以这次霍凡虽然只带了一万人马但她也不是特别担心了,果然没有多久便传来捷报,霍凡又一次证明了,有的人天生便会打仗。
回来後必定要大摆庆功宴的,朱敏因为这个早早的便准备了起来,把董娘子他们支使的团团转。
霍凡这边大摆庆功宴的时候,长安一片混乱。
朝中因为突厥打到潼关,惊慌不已。
李尚沉默的坐在阶梯上,听着下面的人争吵。
“现在需要安抚楚王,尽快调李农将军回来抵御突厥!”
“楚王绝不会轻易接受停战的,必定会趁我们退军进攻!”
“不若迁都洛阳。”
“对,迁都洛阳。”
李尚耳朵听着衆人的争吵,心神却已经跑远,他最近常常想起在魏景旗下打仗时的场景,魏景和他外甥仿佛是武曲星下凡,从来没有他们打不赢的仗,只是大胜跟小胜的区别,从前他在魏景麾下便是平平无奇的一员,旗下人才辈出,那时的他愿望是能封侯就满足了。
谁能想到如此耀眼的最终落得身首异处,而他却能登上这高台呢。
“既然衆卿皆提议迁都洛阳,那便择日请皇帝登台祭祀後迁都。”最终李尚是听到他自己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