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寂寞,心里寂寞身体寂寞,我寂寞得要死。”傅时朗面色涨红,他破罐子破摔,“你满意了吗。”
“……满意了。”楚丛月感觉再聊下去就出事了,他推开对方,“行了,我去换衣服,回去了。”
傅时朗跟了上去,他们穿过氛围灯和冷雾缭绕的长廊,这里有很多人在抽“烟”,再阴暗一点的角落里甚至还有肉体相llBo的暧昧声,傅时朗觉得他现在开始有点无法忍受这种环境了,
“明天不要来这里上班了。”傅时朗突然拉住对方说。
“为什麽。”
“你觉得这里很安全吗?”傅时朗问,“你一定要跟这些人打交道吗?”
楚丛月不理会这个问题,他继续往前走,傅时朗跟着对方进了一个狭小昏暗的房间,不过闻着空气里的怪味,这好像是个杂物间。
楚丛月在黑暗中摸到了个开关,不过灯亮了以後也仅是一个小小的黄色灯泡在工作,傅时朗看到了这个杂物间的一半全貌,里面有一面墙的储物柜,然後旁边基本都是酒箱,零零总总的还放着很多表演道具和衣服,储物柜前还有一张床,床上好像还有人不久前在上面休息的痕迹。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傅时朗不罢不休的。
“听到了!”楚丛月也无端发起火来,他转身推了对方一把,“我用不着你提醒!”
傅时朗接势抓住对方的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拽,两人暗暗较着劲儿,瞪着眼睛嗔视起彼此都不太高兴脸。
他们头顶上方那枚低瓦灯泡悬挂得太低,打下来的黄色灯光都是热的,不过这杂物间本来也不通风,闷热也是正常的,当然,人体会升温也是正常的,不过这跟他们抱得太紧也有一定关系。
傅时朗手粗蛮的钻进对方衣服里,大胆热情的摸着怀中人的背,捏他的骨头和脊柱,他掌心带火一般,碾到哪儿就烫到哪儿,楚丛月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又呼吸不畅。
“你寂寞了是吧。”楚丛月引战一样道。
傅时朗点点头,得脸得不行,他喘着混杂了酒精的粗气说:“对。”
“……放开!”
傅时朗嘴已经伸到对方脖子上,“不放。”
“我去锁门!”楚丛月无可奈可了。
此言一出,傅时朗才稍稍顿了一下,他手臂松力,楚丛月就越过他往了两米外的门边走,他不放心的跟上去,率先一步将门反锁上,然後再把人从背後抱起拖进了那张员工临时休息用的小床上。
楚丛月要坐起来,他就连忙俯身下去,将人牢牢堵在臂笼里,他忍耐已久的发狂抚亲起这具身体,继而迫不及待竭尽全力的吻去咬去挑起对方的躁动。
被弄得衣衫大乱後,楚丛月怒不可遏的甩了对方一耳光,傅时朗短暂的停了一下动作,两人在乱糟糟的床上又互相瞪起来,空气好像已经达到了沸点,傅时朗说了句不太入耳的话後,楚丛月听完再甩了他一耳光,接着两人又异常心有灵犀而饥渴的抱紧了彼此,
气息相碰,唇舌相缠时,两个人之前所有的郁闷和不爽竟瞬时全无,这种畅快的愉悦逼得他们更加迫不及待想贴近融入对方,他们在只有一米多宽的榻褥上滚了一圈,光是用黏湿的吻将彼此都裹上自己的味道就已经热汗不止了。
傅时朗细细丈量和凝视着下方这具本就属于他的身体,楚丛月一手半掩在眼睛上,一手无力的搭放在头顶上方,微微露齿的红唇里不断吐着勾心的呼吸,一呼一吐间,这些都是被催情成功和允许亲密的证明。
而在楚丛月看来,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傅时朗的头发全部散了下来,乱糟糟却又不显狼狈,乱发下的五官全是被欲色支配的性感和成熟,他现在是可以确定对方真把身体治好了,与此同时他也有一点担心和期待。
“虫虫。”傅时朗咽了咽口水,呼吸急促粗重得像嗓子里装了个喇叭,他反复叫了对方几遍名字。
楚丛月问他喊什麽,傅时朗却说不知道,又豁然承认说:“想你了。”
“我才不想你。”
傅时朗一手托着对方後脑勺,一手往那肥软的屁股上扇了一掌,又揉面似的捏了两下,“你瘦了很多。”
楚丛月憋了好几口爽快的叫声,他伸手去摸床边的储物柜,胡乱拉开两个後,成功找到了一包纸巾,这些小姐小G的柜子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都是他们待客时会用到的那些,不过他不是很想用,傅时朗应该也不会用,因为他们以前几乎不用。
傅时朗给自己擦了擦汗,又给楚丛月也擦了擦脸,温情流露之时,两人明显都有点不淡定,但这种不淡定在两个人重新依偎到一起时,立马得到了踏实的填补。
楚丛月眼眶里不由自主灌满了眼泪,一是他觉得心里有点难以承受的憋屈,二是不由自主的丶生理性的,好像终于向某种情愫认命妥协了一样绝望,他希望这种情愫只是因为他寂寞空虚了,而不是他也想这个人这个身体了。
傅时朗更加痛苦,但这也是爽快的痛苦丶喜悦的痛苦和难以快速适应的痛苦,他差点要昏过去一般,动也不敢动,气也喘不上来。
那大量而密集的思念火山喷发一样烧得他头脑不清丶血脉发痛,他的手脚甚至还有渴望过头而引发的轻微抽筋,这一刻他只有紧紧抱着对方才不会感觉难受。
这简直是索命一样的幸福,傅时朗头脑不清的想,楚丛月也只是主动的往他脸上吻了吻,他又差点得人缺氧咽气。
他赶忙深呼了一口气来填补肺里的氧气不足,怎麽也不敢再马上贸然活动了,他这健康的身体和敏感的神经机制根本没办法立马招架住久违心爱之人所给的甜蜜和眼下的难得。
楚丛月那手掌明明是软的烫的,却又在紧紧相扣中紧仄得能把人绞碎,傅时朗撑在半空中,结实的臂膀沁着汗,呼吸一抖一颤的,一副激动麻了的僵硬感。
“你…哭,什麽。”楚丛月口齿不利索的问,在他的角度里,他清楚看到有两行清泪顺着对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爽…”这个字傅时朗差点说不出声来,他闭着眼干咽了下口水,又发自肺腑的重新回答说:“我想你……特别特别想……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