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千盛点头:“好啊,那下次哥给你买虾条吃。”
金锦扭头看了眼他们,看兄妹高高兴兴地小声说话,仰着头倚在车靠背上,也准备眯一会儿。
车走走停停,刚刚抱着小芽跟她说话金锦还没感觉到不舒服,现在只眯了一会就觉得头发晕。
“啊——有人耍流氓!!”一道尖利的女声叫嚷着。
顿时,她身後的那个年轻男人受到了全车人的注目。年轻男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摆着手连连辩解,“不是我不是我。”
“怪不得我刚刚也觉得有人摸了我一把,就是你小子摸老娘?”挤在他们身边的一个胖乎乎的阿姨怒目看向年轻男人,她就说刚刚有人往自己这边挤,明明这车上人没那麽多。
闻言,车上的人更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更手足无措了,大声道:“我没有!!”
“怎麽不是你?!要不是你,你这麽大反应干什麽?”一个老头站出来说话了,他啧啧两声,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羞啊,在这大庭广衆的就敢耍流氓,这要是在前几年都得抓进去。”
“可不是,我家邻居有个亲戚是个二流子,正事不干,跟一群大小夥子就在那墙角一蹲,对着来来往往的小媳妇大姑娘吹口哨,後来他们那群人被抓了进去,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
“哎呦,我也知道那事,我有个亲戚的小姑子的舅舅的大孙子就是那夥人里的。”
“真是,没想到现在还有敢大庭广衆耍流氓的,真该把人抓去派出所。”
“司机师傅,咱们要不去派出所吧?”有人提议道。
年轻男人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又一阵白,“好啊,去派出所,那你们可把这老头看牢了。你们以为他是谁?你们护着个小偷,倒是看看你们的钱包还在不在!”年轻男人手指着刚刚跳出来说话的老头。
“啊——我的钱包真的没了——你个老不死的敢偷老娘的东西!!”一个阿姨叫着朝老头冲过来。
老头摇摇头,正色道:“你瞎讲!这是他诬陷我的阴谋!你们不要被骗了!”他努力向後朝着人群退,一边躲一边大声地喊自己是被那个耍流氓的年轻男人诬陷了。
“我的钱包也没了!!”这是另一个中年男人。
有两个人朝着自己过来,那老头左躲右躲,躲避的速度还挺快,比一般的老年人快的多得多。
纪泽一把把小芽放在齐清治腿上。小芽抓着小齐哥哥的衣服领子伸着脖子向前看,小模样看着齐清治想笑,给她提议把鞋子脱了站在座位上看。
纪泽冲过去,他手长脚长,力气大,一把抓住了那躲闪老头的手,反剪着他的双手高高举起,老头塞在裤子里的衬衫被揪起,啪啪啪掉出了五个钱包。
“啊!那是我们的钱包!!”一个小媳妇扯着闹了乱子还没醒的男人,啪啪啪打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这才醒过来,疼的呲牙咧嘴,一看就是被打惯了的样子,迷蒙地看她,“怎麽了?”
小媳妇扯着他,指着地上,“让你憨睡!钱包被人偷了都不知道!快捡起来!”
阿姨看老头被抓住,自己的钱包就在他脚下,还真的是从那老头身上掉出来的。把钱包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什麽都没少,塞自己怀里,啪啪甩了老头两巴掌,“个老不死的,偷到你奶奶我头上了!”
“嘶~”
售票员终于出来主持大局了,也不知道她从哪摸来了一根绳子,刚刚被媳妇打了几下的男人和纪泽一起把老头绑住,纪泽看地上还有一个钱包没人拿起来,举着问道:“这是睡的钱包啊?”
车上的人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松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自己的。
纪泽把钱包交给售票员,售票员看着钱包,越看越熟悉,把钱包举起来,扯着嗓子喊,“老吴,这钱包是你的吗?”
老吴说的是司机吴师傅,吴师傅哼笑,自己可是司机,有没有跟那老头有什麽接触,小偷还能隔空把自己的钱包偷走了?一手握紧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向左侧的裤兜。嗯?空的?空的?!
顿时大声应道:“我的钱包也没了!”
车上衆人鄙夷地看着那老小偷,居然连司机师傅的钱包都偷,道德底线也太低了。
老头看这些人还敢看不起他,破口大骂,骂人还不忘洋洋得意自己的偷盗技术,又骂最初叫出声的那姑娘,说被他抹一把怎麽了,如果不是可怜她,就她那瘪胸瘪屁股的样,他还看不上!如果不是她叫嚷出来,他根本不会被逮到,他靠这招纵横好几年了,一直什麽事都没有,就算有事也不是他有事。
最先叫出来的姑娘气血翻涌,冲过来踢了老小偷一脚,旁边有人提供了一块不知名的布,那姑娘一把塞进了老小偷的嘴巴里,堵住了他一直喷粪的嘴。
金锦: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好像是提供布的那家小孩刚换下来的尿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