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降了温,浓厚的黑雾愈加化不开,到了晨起竟下起了雪雨。
连翘搓了搓手,忙关上房门:“今年好似格外冷些,还有两日才进冬月呢,就下雪了。”
谢清予畏寒,屋里早早烧了火墙,倒不觉得冷,只是瞧着连翘嘴唇都乌了,思绪一转嘱咐道:“派人去善堂看看,天寒地冻的,莫要出事。”
这两日城郊多了些行乞的流汉,听说有些村子还遭了祸,善堂里尽是老弱幼小,她有些不放心。
丁香应了声,亲自去了,临走谢清予交代她:“若有伶俐的孩子也可挑上几个,自小养着终归得用些。”
送走的那些苗子才是她的底牌,只可惜经费有限不敢贪多。
若是她道德底线低些,开个赌场便能赚得盆满钵满,可赌徒背后的家破人亡又是她不忍见的。
谢清予支着下巴叹了口气,这钱,难搞哦!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好像知道什么做什么了。
“去叫李才来见本宫。”
……
“下官愚钝,这摇奖机是何物?限购又是为何?”数月过去,李才早已对这位新主子俯帖耳了,只是这彩票一道着实复杂,粗略一听便云里雾里。
“细则容后再说,你且去寻摸几处合适的铺子,须得宽敞明亮……”
谢清予从来没把目标群体定位在老百姓身上,权贵们指缝里稍微漏一些,便能铸起金砖了。
半晌过去,茯苓有些踟蹰道:“公主,丁香还未回来,可要派人去看看?”
谢清予看了看天色眉头一皱:“吴成呢,带一队人去瞧瞧。”
京畿重地,又是公主府的人,想来不会有那等不长眼的生事才是。
有道是事与愿违,一个时辰后吴成面色铁青的进了门,禀道:“属下去了几处善堂都没寻到人,里头的管事说丁香姑娘午间便带着人走了,但城门守卫并未见到公主府的马车回城。”
他派人查问了善堂周遭的村落,却无半点消息,这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谢清予摩挲着指尖:“去查查今日都有哪些大人物出了城。”
茯苓心念一转明白了过来,和紫苏对视一眼,不免更忧心了。
寻常人不敢动公主府的人,可城郊多汤泉,贵人们年年都要去避寒的。
暮色渐起,一辆马车顶着风雪直冲城门而来,守卫见状连忙喝斥:“何人闯关!”
梐枑拦住了前路,守卫这才现皇家徽记赫然在上,只是马车前竟空无一人,他掀开帘子,悚然一惊。
这雪一下就是三日,从簌簌米粒变成鹅毛大雪,白森森的上京没了往日的喧嚣,连带着朝堂上都为之一静。
冰雪封路,寸步难行,出征一事便要从长计议。
谢清予裹着厚厚的貂裘出了门,带着一众护卫浩浩荡荡一路往城郊而去。
彼时的泉林山庄里,耿邕正躺在铺了白虎皮的榻上逍遥快活,上次的廷杖让他吃尽了苦头,至今坐卧不便。
不过这快活嘛,有的是法子。
热气氤氲中,女子娇软的身体起起伏伏,嗯嗯啊啊的吟哦声毫不遮掩,听得人脸红耳热。
“呃青儿真乖”耿邕眯着眼,神思涣散,一双手狠狠地揉捏着,女子娇躯微颤,眉间闪过痛楚却不敢停下。
良久,云雨间歇。